這就叫隔山打牛。
這事本來都成了,壞就壞在邵成碧,恐怕羅牧都沒想到,闃都精挑細(xì)選的總督就是來送命的。柳空早在都軍打來前就察覺余小再在瞧他,仗一打起來,他當(dāng)然要趁亂跑了。
“你快與府君說,”余小再提著袍子,往另一頭走,“我得問問費(fèi)盛,茶州設(shè)下的錦衣衛(wèi)撤沒撤!”
費(fèi)盛正吃飯呢,聽完余小再的問話,端著飯碗納悶道:“撤了啊,府君去端州那會兒要建錦衣騎,我們?nèi)耸植粔?,各地衙門監(jiān)察有你嘛,我的人就都撤回來了?!?/p>
余小再當(dāng)即“啊”一聲,神色大變,道:“不好,費(fèi)老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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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修卓淋雨到明理堂,入內(nèi)時(shí)看大家神色各異。
“適才來了消息,”岑愈示意薛修卓看信,“那茶州的羅牧,帶著兩萬守備軍前來投誠了!”
“我疑心是沈澤川布下的陷阱,”孔湫說,“他羅牧好端端的州府不錯(cuò),何必冒這樣的險(xiǎn)?”
“一是朝廷賞金百萬,”陳珍道,“二是他赤心忠國,委身賊寇只是迫不得已。我看在他信里的話,是早有投誠之心,奈何沈澤川忌憚他,讓他直到今天才敢冒死前來救駕?!?/p>
“槐州守備軍還在路上,”李劍霆站在御案側(cè)旁,“倘若羅牧已經(jīng)在路上了,算算時(shí)間,幾日后就能到達(dá)。”
“丹城是守不住了,召集剩余都軍,”薛修卓說,“總和羅牧帶來的人,我們還有三萬兵。戚竹音想叛國,可以,元輔寫信給戚時(shí)雨,問問戚時(shí)雨是不是也想叛國?!?/p>
他把信折起來。
“羅牧中道可威逼河州,讓河州顏氏交出余糧,阻斷沈澤川的糧道。沒有了茶、河兩州,沈澤川要斷只手臂。我們的糧食不夠,他的糧食也要見底——九萬鐵騎深入大漠,蕭馳野一日不回,沈澤川就一日難進(jì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