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原泊聞言咬著煙,抬起長腿就踹了他一腳。
查得怎么樣?齊原泊邊問,邊把從自己口袋里掏出煙扔給了他。
張顯揉了揉自己屁股,接過煙點上,深吸了口后說道兄弟辦事,肯定有譜啊。就這東城走哪都是我道上的兄弟,打聽個人不手到擒來?
齊原泊夾著煙,點了點頭,所以呢?白古什么身份?
嘿嘿,張顯頓了頓后才說,但是問題麻煩就麻煩在這兒了。我在東邊打聽了半天,都說沒聽過這個名、沒見過號人。
齊原泊聞言皺眉看向他:所以呢?沒結果?
別急啊,齊哥,聽我說完啊。
齊原泊低著腦袋,食指撣了撣煙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可是昨天,我跟幾個弟兄去西城權一路上那家有名的且舞商k,卻很意外地也碰見了一染著白古的一精神小伙,體型樣貌和你之前給我描述的都特像,我當時就懷疑他是你讓我找的人。為了確定是不是,我就詐了他一下,喊了聲他的真名,結果啊,他還真回頭了。
后面呢?你跟上他沒?
肯定啊,要不然我敢來跟您匯報?,張顯繼續(xù)說道:我扔下兄弟和幾個妹妹就跟著他出了且舞,他一路鬼鬼祟祟地過了馬路,又順著某條小路進了一片紅燈區(qū),之后他就進了情趣用品店,我只以為他去買套很快就會出來。我就找個旮旯蹲他,結果呢?我他媽跟個二傻子一樣,在那一等就是半小時。半個小時炮都得打完一發(fā)了,他買個套還沒出來?你說這不可疑嗎?
齊原泊剛要張嘴說話,就被張顯攔住,以上都不是最關鍵的。就在我等白古左右等不出他來的時候,我看見了海發(fā)。這個名字您應該有所耳聞吧?
張顯抬眼看齊原泊,見他臉上的表情明顯凝重了許多,海發(fā)。道上有名的販賣藥品、藥品原料、化學制劑的人物,雖然每樣賣得量小,但是架不住東西多啊,所以在道上也有點名堂。
這個海發(fā)也進了這家情趣用品店?,齊原泊看張顯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他一進一出,手上拿東西沒有?
沒有,進去時和出來時都是兩手空空。
張顯說完后,肩膀就被人拍了拍,這事干得不錯。
還不是齊哥您調教的好張顯對著齊原泊奉承道,誒,齊哥您看我這,這次要是順著我提供的這條線索,能讓隊里再搗毀一個毒窩,我這是不是也得算個重大立功表現?
齊原泊在聽到海發(fā)這個名字時心就沉了下去,看張顯弓著腰,雙手把煙盒奉上奉上還給他,只說了句少不了你的后,抓起煙盒就離開了涼亭。
只剩張顯在他身后喊言出必行啊,齊哥。
雨基本已經停了,只是淅淅瀝瀝飄著幾滴,大概是從頭頂的梧桐樹上滴落的,路面上有好多被風吹落的殘枝敗葉,昭示著剛剛那場雨的激烈程度。
齊原泊心中煩躁,又點了支煙,邊走邊吸。
葉菸、白古、海發(fā)。
齊原泊面色嚴肅地上了車,一腳油門踩下去駛離了這里。
但他并未立刻去且舞,而是回家等到天色黑透了,才換了套正裝。他穿上黑色定制西裝,打了條深綠色領帶,又拿起發(fā)膠噴了噴頭發(fā),用手抓出個發(fā)型,最后拉開抽屜選了副半框眼鏡帶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齊原泊撇了撇嘴,自己此刻頗有幾分他最討厭的精英模樣。
喬裝完畢,齊原泊才從家里出門,順著夜色開車去了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