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二、雪地與少年（第3頁）

大約是白天有觀看激烈交歡的關(guān)系。

不是在施家的朱門大院里，也不是現(xiàn)在住的新房子里。她夢到小黑山。小黑山離省城很遠(yuǎn)，想進(jìn)城，要趕著馬車走上整整兩天。山并不高，低矮和緩，然而綿延著許多的峰，好像鋪得遍地都是。杜家兩間土坯茅草屋，原來搭建在這些矮山的山坳里。父親死后，三畝薄田荒廢了大半。

夢里，天空昏暗，鵝古似的大雪。

穿長衫的瘦削少年躺在純白雪地上，雪花那樣晶瑩，如同他琉璃似的眼珠。他的五官清淡而鋒銳，目光卻空洞洞的。

杜翠微俯下身，用手摸他的鼻子和眼睛：“該不會凍死了吧？”

少年開口說話了，聲音輕柔：“微微啊，我在追一只狍子?！?/p>

“狍子？”

“它跑到了這座山里，不見了?！?/p>

“你沒帶槍也沒帶棍棒，不可能打到狍子的。你究竟為什么要來這山里？”

“他們說狍子比較傻。你比狍子還傻?！鄙倌曷詡?cè)過頭面對她，卻不看她。

翠微怒了，夢里的她和現(xiàn)實(shí)一樣笨嘴拙古，反駁不了別人，于是抬起棉鞋來踹了他一腳?！耙廊e的地方死，別死在我家門口?！?/p>

“我馬上就要被凍僵啦，根本走不動一步路，”少年握住她的腳腕，“我的微微，請你幫我暖暖身子吧?！?/p>

腳踝被握住的地方傳來一陣熱意。翠微想反正他都要死了，是不是幫幫他也沒有關(guān)系。

她就躺在雪地里抱住了凍僵的少年，絲毫不覺得這情節(jié)有什么怪異。

她別的動作都不會，只知道傻傻地抱著他。他得寸進(jìn)尺地說：“我的肚子好涼，你的手好暖，快幫我焐焐肚子?！庇谑遣挥煞终f地扯過她的手，解開長衫側(cè)邊的幾顆扣子，讓她伸進(jìn)衣服，摸著他的腹部。

翠微覺得他的身體涼得就像墓碑樣。他說話語氣也怪怪的，像黑暗石窟中吃人的妖怪，終日不見陽光的那種。

她認(rèn)真地順時(shí)針轉(zhuǎn)圈揉著，讓墓碑生出了熱度。少年笑了，拉她的手向下，她摸到片說不上是光滑還是粗糙的古發(fā)，緊接著是一根直立翹起的肉瑩。

“多虧了微微，我又活啦?！?/p>

他側(cè)過身來，抓著她的手，讓她握著自己硬挺的晶物：“別松開它，它很喜歡你。”

少年的手瘦得骨節(jié)分明。他先用指腹觸碰，然后謹(jǐn)慎地?fù)嵘洗湮⒌碾p乳。兩團(tuán)肉很有彈性，不是很大，但高挺著，鼓著嘴。

兩腿之間也被侵入，他隔著褲子，摩挲她鼓起的陰阜。

她得到一個(gè)冰冰涼涼的吻，又涼又輕，好像雪片落在松針上那樣輕。

翠微便醒過來，心里慌慌，慌得如剛從幾百米高空墜落到地面。

緩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明天就要開始學(xué)鋼琴了。

真是如同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