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奎一擺手,把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隨即掏出了車鑰匙遞給了姚鈴:“姚主任,麻煩你到我車后備箱里,拿一箱酒出來,那是我從家里帶過來的當(dāng)?shù)靥禺a(chǎn)酒,不貴,但是很有味道,特意帶來想給咱們河口的同僚嘗嘗!”
他剛一說完,秦山馬上伸手阻攔:“別別別,什么拿一箱,六瓶啊,咱們每個人都把瓶吹嗎?趙書記,你的酒等以后再品嘗,今天我請客,酒當(dāng)然我出,咱們到吧臺,喜歡喝什么就拿什么?!?/p>
“那可不行,秦鎮(zhèn)長,今天座次啊,點(diǎn)菜啊,選店啊,我都聽你的了,但是喝酒一定得聽我的。
我還是不是一把手,啊?我還是不是書記?姚鈴,把鑰匙給我……”
趙繼奎咋咋呼呼地說了一通,然后把車鑰匙從姚鈴那里要了回來,自己出去,從車?yán)锉Я艘幌渚苹貋怼?/p>
然后開箱、開瓶,開始倒酒。
結(jié)果,先開了三瓶,姚鈴說身體不舒服,硬是沒讓倒酒。
秦山根據(jù)筆記本上的記載,算了一下姚鈴的生理期,覺得應(yīng)該不是那方面的問題,估計(jì)自己沒發(fā)話,她就沒喝。
錢秀梅因?yàn)閺膩矶疾缓染?,喝酒過敏,又是個女同志,她說喝不了,別人也就不強(qiáng)求。
嚴(yán)浩說他最近牙疼,天天吃頭孢消炎,不知道今天有這個酒局,也沒有臨時停藥,喝不了酒。
賀德臣因?yàn)槌酝觑堖€開車有事,擔(dān)心酒駕出現(xiàn)安全問題,就也沒讓往杯子里倒酒。
七個人,有四個人不喝。
飯桌上能喝酒的就只有秦山、徐遲和趙繼奎了。
趙繼奎一手握著一個打開的酒瓶子,看著大家說道:“各位是不是不太歡迎我趙繼奎啊,你們這個不喝,那個不喝,還各有各的原因。”
“咱們就說啊,真有狀況的話,不能喝酒,我也不會勉強(qiáng)的。
可是,秦鎮(zhèn)長,你什么意思?你什么狀況都沒有,還提議咱們?nèi)齻€只喝一瓶,你看,這三瓶都打開了,咱們就一人一瓶,手把一地喝,如果還不夠,繼續(xù)開?!?/p>
秦山擺了擺手道:“趙書記,我是真沒有那個酒量啊,而且,明天還要上班,把誰喝多了都不好。”
聽秦山說他的酒量不行,趙繼奎更起了灌秦山的想法,在他的半勸導(dǎo)半威逼的情況下,倒酒開喝。
剛喝了半杯,秦山就有些動作走樣,夾個丸子夾了三次都沒夾到碗里。
“不行了,趙書記,你這個酒勁大,跟我不對路子,平時我喝這些應(yīng)該還沒事,但是今天感覺要遭……”
秦山連連揮手不想繼續(xù)喝了。
趙繼奎見狀立刻勸道:“秦鎮(zhèn)長,你不了解這個酒,它啊純糧食釀造的,感覺勁大,但是酒勁散得快,剛開始喝的時候或許會感覺有點(diǎn)猛,但是越喝酒越進(jìn)入狀態(tài)?!?/p>
他感覺秦山要是把整杯酒喝完了,或許就能醉酒,在桌上出丑也說不定,趙繼奎絕對不想放棄這好機(jī)會,就一門地勸酒,頻頻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