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臉色漲紅的迅速站起身來,視線在相柳和小夭身上來來回回不停的掃過,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憤怒一會兒隱忍。
大廳的眾人中,豐隆強忍住笑意,看著七王這兩道濃濃的鼻血加熊貓眼,豐隆把這輩子最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而辰榮馨悅則是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趕緊低下了頭。
七王看著周圍人的目光,臉色更加漲紅,他明白只要有眼前的這位王姬存在,她便會護(hù)著防風(fēng)邶,到最后也只是他自己吃虧而已,今天他再這樣子待下去怕也是自取其辱,這個暗虧他只能吃下了。
“哼!”
七王快速帶著人拂袖而去。
小夭看著七王落荒而逃的樣子,不屑的癟癟嘴,“不必理會他?!?/p>
赤水豐隆眨眨眼:“邶,你剛剛可真是生猛,說動手就動手,連我都呆了一下,如果說是在中原的其他地方,我可能會暗中動手,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可不敢,雖然說我們家族實力雄厚,但是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跟西炎對著干,你難道就不怕你們的防風(fēng)氏被…”
相柳此時已經(jīng)又恢復(fù)成了一副波瀾不驚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輕飄飄的開口道:“區(qū)區(qū)西炎王孫,見一次我打一次,又如何?”
豐隆新奇的看了相柳一眼,隨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似的,用手輕輕拍了拍額頭,然后便恍然大悟的說道:“也對!
我倒是忘了,雖然說你們氏族不太強盛,但是起碼有小夭罩著你,她的身份可不簡單,可不只是皓翎的王姬,有她在,不管你闖出什么禍,自是不必?fù)?dān)心。”
豐隆只能看到這一層,但是涂山璟可不一樣,從最開始的時候,防風(fēng)邶和一國帝王對峙,而剛剛又敢直接對著一國王子動手。
從種種跡象表明,涂山璟認(rèn)為,不管眼前這個防風(fēng)邶是不是防風(fēng)氏的族人,但他絕對還有其他的身份,而且他的所作所為跟傳言之中的浪蕩子完全不一樣,否則又如何會受這個王姬如此青睞?
豐隆站起身來,看向相柳,“不管如何,邶,我敬你一杯,剛剛你也算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平時有時就算是我受了氣也不好發(fā)作,我看你好似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樣子,話語也比較少,卻不想你是如此直率的性情中人?!?/p>
相柳拿起了酒杯,然后向著豐隆的方向虛抬了一下做出回應(yīng),仰頭飲下。
小夭看著這兩個人,有些時候男人之間的情誼就是這么簡單,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嘛,況且他們此時也算是同一陣營的,因為他們一個是痛恨西炎,一個是對西炎王族不滿。
小夭看向涂山璟,“璟,之前我跟你說的族長的事情,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在我離開之前我希望你能夠繼任,你當(dāng)族長對你是百利而無一害,而且只要你能夠繼任,你的地位和身份以及話語權(quán)自是不可同日而語?!?/p>
涂山璟頷首。
豐隆喝了幾口酒,然后看向身后的妹妹,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小夭兩人,便說道:“之前小妹與你們兩位有一些誤會,還請兩位見諒。”
小夭點點頭,“這都是小事,還有,豐隆,今天七王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雖說是發(fā)生在你們辰榮府,但是說到底是我家邶動的手,有什么事情我擔(dān)著就是,而且諒那個七王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來,再說了,他的好兒子還被扣押在我的船里呢?!?/p>
豐隆睜大眼睛,什么情況?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剛剛七王進(jìn)來的時候確實詢問過關(guān)于他兒子的行蹤。
他當(dāng)時看小夭笑的那么明媚,還真的以為小夭跟那個叫做什么始冉的相談甚歡呢,結(jié)果小夭卻來了一句她把人給扣押起來了,豐隆心里不得不重新的認(rèn)識了一下小夭,眼前的防風(fēng)邶膽子大,小夭膽子也大,兩人真是絕配。
涂山璟也詫異的看了一眼小夭,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這時大廳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是辰榮府的下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