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榮熠收回思緒,鄭重道:“王姬客氣了,今日倉促,是老夫招待不周,明日老夫便會設(shè)下宴席來迎接兩國的使臣,不知王姬是否會到場?”
小夭笑道:“明日的宴席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而且我這次過來軹邑也只不過是純粹游玩一下,你不用太過顧及我,我今日過來跟豐隆他們也只是閑聊幾句而已,今天天色也不晚了,我便帶人先走了?!?/p>
辰榮熠見禮道:“王姬慢走?!?/p>
隨后血隱,覃芒,蓐收也見了一禮,侍衛(wèi)們將賀禮放下,一行人便跟著小夭走了,至于相柳則是從始至終沒有說話,眾人也見怪不怪。
小夭幾人從辰榮府出來了之后,便向著附近的一家驛館走去。
血隱:“小姐,附近的所有人手都已經(jīng)統(tǒng)領(lǐng)完畢,他們現(xiàn)在正在打聽著所有勢力的消息,還有玱玹的行蹤,隨時聽候命令?!?/p>
蓐收:“小夭,南部方向的醫(yī)館已經(jīng)修建完畢,我到那邊的時候,修建醫(yī)館的負責人告訴我說早在好幾天之前就已經(jīng)修建好了,涂山公子他們派了人天天駐守在醫(yī)館的周圍,醫(yī)館里面的設(shè)施還有藥材也已經(jīng)準備完畢,規(guī)模倒是不小,比你之前作診的那家醫(yī)館還要大一些。”
小夭點點頭,“知道了,這幾天就先在這家驛館住著,這段時間估計暫時沒有什么事情,就等接下來的赤水秋賽開始了,你們也可以自由活動?!?/p>
辰榮府大廳,辰榮熠坐在大廳中間的首位上開口道:“之前皓翎王傳信與我,讓我囑咐兩個兒女不要去開罪皓翎王姬,今天我得到消息就快速的往回趕,以為那位王姬是一個驕躁的人,卻不想她見事明白,心思靈巧,今天一見面便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豐隆,璟,你們兩個對她怎么看?”
璟抬頭看了一眼辰榮熠,“假以時日,必成大器?!?/p>
豐隆笑道:“她剛剛說的話,我能看得出來是發(fā)自肺腑之言,就算是我在一旁聽著也有點動容,更何況是身在局中的父親呢?”
辰榮熠點點頭,目光望向遠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日后,赤水河畔,赤水是一條非常寬闊的大河,不僅穿過了軹邑,而且還往南穿過了辰榮山,而赤水起源辰榮山,順著這座山向四處蔓延到了整個大荒西部和中部,然后最終向西注入到了西炎的東海,每每到了秋季的時候,赤水河畔便會舉行一場非常盛大的賽事。
赤水一處在軹邑最大的支流之處的河畔兩處,此時因為臨近秋季,河畔兩處都是綠草如茵,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河畔兩邊都是一眼望不到天際的綠色長毯一樣,而這些綠油油的綠蔭里面則是盛放著一些白色加黃色的小雛菊,一眼望去美輪美奐。
而此時的河畔熱鬧非常,很多的的家族都把桌案和玉榻都搬在了河畔,架著架子都在烤著肥美的羊肉,而數(shù)不清的桌案上面也放滿了各色各樣的烈酒,這邊跟皓翎不一樣,這邊喝酒喜歡溫熱了喝,但是皓翎那邊卻是喜歡冰鎮(zhèn)了喝。
而赤水河畔再往里一點,這里有一處巨大的廣場,廣場的面積之大,可以輕松的容納幾萬人,此時這個廣場上已經(jīng)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群外面并沒有安排守衛(wèi)秩序的士兵或者說是府兵,這個比賽發(fā)展到如今,連兩大國都會派使臣送來賀禮,所以漸漸的從嚴陣以待的上千上萬士兵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士兵守衛(wèi)秩序,為什么?
因為沒人敢,敢在這種場合鬧事或者刺殺,先不說兩大國會追殺到底,就光是辰榮熠,也要讓他在中原吃不了兜著走,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全大荒都參加的比賽,最好還是去結(jié)交朋友籠絡(luò)勢力。
廣場之內(nèi),一時之間從人群里傳出來聲聲叫喊聲和激動的嘶喊聲,周圍此起彼伏的叫好之聲不絕于耳,有一些人輸了比賽,甚至憤憤的開始叫罵起來。
而有些小年輕則是激動的在原地蹦蹦跳跳,而有一些男女則是挫敗的在廣場提著手中的酒壺喝著酒,赤水球賽的初賽就是在這片廣場上舉行的,到了最后決賽的時候才會更換比賽的位置。
而那些沒有參加這場赤水初賽的人,要么就是對這比賽完全不感興趣,要么就是純粹是為了來此地參觀風光,要么就是忙著去籠絡(luò)其他人,而至于相柳嘛就不一樣了,他是完全看不上眼,他一出手其他人就沒玩的了。
沒去參加比賽的人都在赤水河畔的兩邊綠蔭之中,要么就是推杯換盞,要么就是玩著骰子,要么就是拉著交好的好友踏歌而舞,要么直接干脆把衣服脫掉跳進河里游玩著。
小夭帶著相柳坐在赤水河畔這邊的皓翎子弟的圈子里,這一次除了從皓翎過來送賀禮的使臣之外,從皓翎四部過來的年輕子弟也不少。
此時這些四部的子弟們都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小夭和相柳,對于兩人的傳聞他們皓翎國四部里面的人可比其他人更了解,再加上這兩個人一個絕色動人,一個邪魅俊逸,又怎會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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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一些還很年輕不清楚情況的青龍部子弟便開始攛掇著蓐收向他們介紹介紹,蓐收也出自青龍部,自然是在青龍部坐著,而此時蓐收只是一一敷衍著,他可不敢去介紹,他怕被防風邶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