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世界安靜了下來。
靠在搖椅上的我,一言不發(fā),不知是慶幸,還是疲倦,雙目無神的我,只是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許久過后,石姨打破了寧靜,關(guān)懷的問道:“你小子,沒事吧?!?/p>
“不清楚……”
我微皺眉頭說道:“很累……”
“累是正常的?!?/p>
還沒等我說完,石姨便笑著回應(yīng)道:“折騰了好幾天,原本只是讓你更好的溝通血身木的陰氣,沒想到你竟然超額完成了任務(wù)。”
“這種強度,不累才怪呢,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什么鋼鐵身軀?!?/p>
我深深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我倒是真希望自己擁有著銅墻鐵壁?!?/p>
說完,我便抬起了右手,將手肘一側(cè)轉(zhuǎn)向了石姨,隨之問道:“之前見過這種情況嗎?”
石姨看了看我的手臂,有些疑惑的嘀咕道:“怎么臟兮兮的,沾上泥巴了?”
“你能不能仔細看看?”
我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過度的接觸血身木陰氣的緣故,我的皮膚有了干枯的跡象,就好像一塊樹皮似的?!?/p>
“什么!”
這一刻,石姨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連忙跑上前來,抓住我的右手,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著實將她嚇得不輕。
正如我所說那般,我手臂臟兮兮的一塊,并非是沾染上了污穢,而是,變成了干枯的樹皮!
“臭小子,我就說你太冒失了吧,這下子好了,用不了多久,你也會變成一塊朽木!”
石姨氣急敗壞的解釋道:“你以為木匠這一脈的傳承這么容易承接下來嗎?你爺爺之所以只學(xué)了個皮毛,根本原因還是在于他無法完全承擔(dān)血身木陰氣的侵蝕!”
“而你閆婆婆,如此之高的悟性,也是摸索了二十余年,那血身木的陰氣才可以被她收放自如。”
“你小子倒好,一口吃個胖子,結(jié)果呢,最讓人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我收回手臂,很是淡定的問道:“果然是血身木陰氣的緣故,也就是說,超負荷接觸或使用這種陰氣,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影響是吧?”
“沒猜錯的話,若不是我的魂魄處于封印狀態(tài),也會受到一定的損傷,對嗎?”
石姨深深的嘆了口氣,點頭說道:“沒錯,血身木的陰氣,的確沒那么容易被你掌控。”
“你閆婆婆之所以讓你循序漸進著來,很大的原因便是血身木陰氣的反噬?!?/p>
“拿你閆婆婆舉例來說,她打造的木匠工藝,擁有著血身木陰氣的加持,而這道陰氣,也可以通過她的魂魄施展出來?!?/p>
“簡單舉個例子,如果你制伏了一個鬼魂,就可以通過血身木陰氣的注入,將其變成木人,從而受你操控,替你解決一些麻煩?!?/p>
“我不否認,你是個天才,閆婆婆也的確沒找錯你這個繼承人,奈何你小子,太操之過急了一些,眼下的你,一個像樣的傀儡都沒能制作出來,卻強行利用血身木陰氣解決了難纏的四日屋,這種強度,受到反噬再正常不過,若是你再做一些這種難以承受的舉動,這種情況還會持續(xù)惡化下去,直至你整個人,都變成一具木雕!”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放下了袖管,不以為然道:“那就這樣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石姨咬牙切齒,冷哼一聲道:“你小子,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