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也是墨家弟zi,平時無事,咱倆還時常約個酒?!蓖醮髮毴鐚嵳fdao。
“他全家都被人殺了?!毕浅捷p聲說dao。
王大寶聞言大吃一驚,失聲dao
、西墨弟子
:“怎么可能!我早兩天還和他喝過酒呢?!?/p>
“就在今晚。”席星辰一直都在觀察王大寶,見他的反應(yīng)不似作假,便指了指身上的血跡,自責道,“我當時就在董家借宿,但我沒能救下他全家。”
“兇手是誰?”
“是四名殺手,全都被我斬了?!?/p>
“那你來大牢做什么嗎?”王大寶看了看席星辰身上的血衣。
“雖然兇手已經(jīng)伏誅,但這件滅門慘案的主謀,極可能是他今晚送進來的犯人。那人叫姚文彬,我這次來,就是想進大牢看看姚文彬是否還在?!毕浅揭娡醮髮氝€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席星辰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姚文彬我認識,交班時我查過夜,他不在大牢?!蓖醮髮毣卮鸬蒙跏歉纱唷?/p>
“你認識姚文彬?”席星辰濃眉微皺,看向王大寶。
王大寶見席星辰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怕引起席星辰誤會,連忙解釋道:“姚文彬仗著與縣令大人有些關(guān)系,常來大牢里保釋一些犯人,久了,我們就認識了?!?/p>
席星辰略作思索,便明白了王大寶話中的門道。
這事其實很簡單,以姚文彬的身家和地位,身邊肯定養(yǎng)了一群專門幫他干臟事的狗腿子,平時他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這些狗腿子便會將他想做或者不怎么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當然,作為回報,除了打發(fā)些銀子外,這些狗腿子如果出了事,作為主子的姚文彬,也少不了會來縣衙撈人,王大寶作為宛縣大牢的牢頭,大牢里的犯人都歸他管,因此王大寶想不認識姚文彬都難。
席星辰收回目光,緩緩點了下頭。
王大寶暗舒了口氣,偷偷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道:“我滴個乖乖,不愧是咱們墨家的天下行走,雖然年紀不大,可氣場比縣令大人還大,差點把老子尿都嚇出來了。”
并非王大寶夸張,因為在天下墨家弟子心中,官府的分量確實不如席星辰手中的那塊墨家天下行走的牌子。這塊牌在誰手中,誰就是墨家的天下行走,是代表整墨家行走天下之人,天下墨家弟子都得無條件聽他驅(qū)使,否則墨家家規(guī)伺候。
王大寶定了定神,說道:“我今晚值下半夜,董良策移交人犯的時候我沒在場?!?/p>
王大寶見席星辰的眉古又皺了起來,連忙說道:“我那兄弟交班時跟我說過這事,他說在董良策走后不久,姚文彬就被放了,而且還是縣令大人親自提的人?!?/p>
“縣令親自提人,什么時辰?”席星辰臉色一沉,右邊的眉古跳了跳。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我那兄弟也沒有跟我說?!蓖醮髮毾肓艘幌?,又補充道,“對了,我那兄弟當時還特意跟我說了一句,說姚文彬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個女人?!?/p>
“女人,那個女人是不是叫楊雪蓮?”席星辰身子一震,連忙問道。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過聽我那兄弟說,姚文彬一見到那個女的,就將那女的打了個半死,并揚言要將那女人千刀萬剮?!蓖醮髮氄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