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雷驚川沉聲道:“他是真?zhèn)?,又確有天分,鑄兵法傳他也不算壞規(guī)矩。”
三天里,他往返赤融洞至少六七遭,眼見那黎淵通體赤紅,痛苦難言,卻仍是硬撐著打鐵,不免有些感慨。
要知道,那可不是尋常弟子,是當(dāng)代真?zhèn)?,且是根骨天賦最好,有資格繼承谷主之位的天才。
“哼!”
經(jīng)叔虎很不滿的睜開眼,見魚鉤沒動靜,才道:“你道老夫是因?yàn)榕c韓垂鈞的恩怨,才刻意為難他嗎?”
你就是!
雷驚川心中腹誹,卻只能捏著鼻子違心:“師兄心懷寬廣,當(dāng)然不至于如此?!?/p>
“看來,你真挺看重這小子?!?/p>
經(jīng)叔虎略顯詫異的看了一眼雷驚川,有些玩味:“你是因?yàn)樗翘熨x好,才看重他,還是因?yàn)樗型^承谷主之位?”
有毅力的人太多了,如果放出消息,赤融洞內(nèi)二十天不死即可得傳鑄兵法,敢來一搏的人不知幾千幾萬了。
“都有,怎么?老夫家大業(yè)大,子孫眾多,還不能為后人打算一二了?”
雷驚川瞪眼。
“他的天賦很好,可因正因天賦太好,反而不可能真?zhèn)€傳承鑄兵法,傳他,也只能是賣個人情?!?/p>
經(jīng)叔虎盯著深坑下紋絲不動的水面,打了個哈欠:
“他入門太遲,未來五大長老有其位置,但谷主,必然沒有可能……”
“嗯?”
雷驚川微微皺眉。
“鑄兵法,不是鍛造法,不是一味苦練就能成的,常年不出山洞,谷內(nèi)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
經(jīng)叔虎微微搖頭。
“那你?”
雷驚川皺起眉頭。
“二十天,千斤熾火精鐵,缺一不能傳他,這不是因?yàn)轫n垂鈞,也不是因?yàn)槠渌魏卧??!?/p>
經(jīng)叔虎語氣平淡,卻不容抗拒:
“老夫心意已決,伱不必多說了?!?/p>
“你……”
雷驚川眉頭大皺,又有些狐疑:
“我怎么覺得你別有其他想法?”
“你想多了?!?/p>
經(jīng)叔虎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驚川太熟悉他了,越是這樣,越是覺得經(jīng)叔虎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