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認為此風不可漲,錘兵堂該罰,那黎淵,也該重罰!”
“石矮子,你放什么狗臭屁!”
八萬里勃然大怒,抖手差點將方寶羅甩到房頂上。
“混賬東西!”
秋正雄面色一沉,差點就要出手。
“夠了!”
正上首,公羊羽臉色微黑,掃了一眼目不斜視的其他宗主長老,似有怒意:
“三大真?zhèn)?,一個內(nèi)門長老,在大殿里互相漫罵出手,這成何體統(tǒng)?!”
他一開口,便是八萬里都只能悶哼一聲坐下,秋正雄面色不善,卻也不再多說。
“今日之事,該有處置。”
公羊羽平靜開口。
方寶羅眼疾手快,按住八萬里,搶先開口,躬身道:
“敢問谷主、秋長老,我黎師弟入門方才一月,年歲又淺,我等同門相助,真壞了規(guī)矩嗎?”
“自是壞了規(guī)矩!”
秋正雄面沉如水。
如果沒有同門相助,師長人脈,再好的天賦也絕不可能入門即真?zhèn)鳌?/p>
但這是潛規(guī)則,不能擺在明面上來。
“那么,昔日秋師妹晉真?zhèn)鲿r,整個內(nèi)院無一人出手挑戰(zhàn),又是誰壞了規(guī)矩?”
方寶羅執(zhí)禮甚恭,言辭卻很鋒利,話快且密,根本不給秋正雄回話的機會:
“秋長老、少谷主是真認為錘兵堂壞了規(guī)矩,還是對我?guī)煾涤兴粷M,趁他為宗門平叛時發(fā)難?”
“對,對!”
八萬里連連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牙尖嘴利!”
秋正雄臉色發(fā)青,卻也說不出話,一旁的秋長纓卻睜開了眼:
“方寶羅、八萬里,你們?nèi)魧ξ业恼鎮(zhèn)髦挥胁环?,大可提錘來試!”
“你道大爺不敢……”
方寶羅慢了半拍才捂住八萬里的嘴,微微拱手:
“秋師妹如今的武功自是高強,但當年可也未必強過我黎淵師弟如今……”
方寶羅很冷靜。
他很清楚,絕不能被秋正雄咬住規(guī)矩,不然便是師傅回來都要難做。
更清楚,這是趙家被滅后,秋正雄的報復,即便沒有八萬里安排這一出,也會有其他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