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瘦漢子躬身:
“回香主,屬下曾在幾個縣城里留下鎮(zhèn)武堂的印記,但只來了六個,還有一個應(yīng)在高柳,但不知其蹤跡……”
“繼續(xù)追查!”
那香主似是罵了一聲,聲音轉(zhuǎn)冷:
“曹焰那廢物,被韓垂鈞嚇破了膽子,一連數(shù)月不知所蹤,可有人知曉他在何處?”
“回香主,昨日屬下尋到其所在,已安其心,或不日即可回城……”
有人回道。
“等他回來,你們幾個暫隨他做個護(hù)衛(wèi),至于那韓垂鈞,他留著路云清不殺,只怕是在等我們上鉤?鬼面修羅……”
那香主冷笑一聲,似乎在說什么。
但黎淵卻已聽不到了,不過他十分謹(jǐn)慎,仍是蟄伏在樹后,一動不動。
“沒人?”
許久之后,有一蒙面人回到亂葬崗,環(huán)顧四周,自語了幾句,轉(zhuǎn)身離去。
韓垂鈞?
曹焰……舉事?
什么香主,拜神教的香主?
“我什么運氣啊這是,出個門就碰到這種事……”
大樹后,黎淵呼吸都放得很緩,墳場上匯聚的那幾人,無不給他非常危險的感覺,尤其是那香主,隔著好幾十米,都讓他心里有些發(fā)毛。
只怕比那方云秀還兇……
“聽這什么香主話里的意思,路云清、曹焰似乎和他們都是一伙的?”
緊捏著手中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黎淵臉色十分難看。
一個縣令,一個鍛造兵器兩百多年,勢力輻射諸縣的鍛造鋪大掌柜,加上一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香主,怎么也不可能是相聚一起喝茶聊天的。
“該不會是想造朝廷的反,不對,造神兵谷的反吧?”
黎淵有些頭大了。
依著大運律法,造反者,九族盡誅,從者,無論是否被裹挾,皆殺……
“我只想好好練武啊……”
夜色中,黎淵一動不動。
他就這么貼著大樹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