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后還有幾年,曹焰擺明了不想放人了……
“這與您有什么關(guān)系?”
黎淵倒是看的開:“您老要是愧疚,不如給弟子個幾百兩……”
“去你的!”
張賁瞪了他一眼,見他沒什么醉意,這才打著哈欠回身:
“既然都應了要留下,那該要的東西,就得狠狠開口,不然……”
不然,就該懷疑了。
張賁沒說完,黎淵卻懂他的意思,但他本來都沒打算客氣。
“他應該知道,我想要赤金吧?”
轉(zhuǎn)過身,黎淵哪有一絲醉意。
他可是很早就知道,曹焰有一處密室,鍛兵鋪最為珍稀的材料,最好的兵刃,可都在里面,赤金,自然應該也在。
“曹焰……”
……
“呼!”
“吸!”
回到院子,黎淵提錘站樁,調(diào)整著呼吸,搬運氣血,內(nèi)勁,直到血氣耗盡后,又取出藥膏、藥油擦拭身子。
之后跳進新買沒多久的大水缸里,承受著鐵砂的摩擦。
橫練武功并不難學,只要能忍耐住痛苦,又有藥膏藥油,至少小成之前,沒什么磕絆。
嘩啦啦!
大缸內(nèi),黎淵赤身攪動著鐵砂,感受著渾身上下的刺痛,呼吸都不由得急促。
鐵砂可不是沙子,這是打磨刀具的東西,常人敢來這里泡一下,渾身的皮都留不下一塊好的。
咔咔~
大缸近兩米高,黎淵站在里面綽綽有余,他打著兵體勢,以此來分散自己的精神。
這種摩擦法,饒是他也有些吃不住。
“呼!”
許久之后,黎淵真?zhèn)€筋疲力盡,爬出大缸,就躺在了院子里,大口喘息,也感受著自身的變化。
長久的鐵砂摩擦,他的皮膚雖然看似光滑,可卻很有些韌性在,像是幾層牛皮縫成的鞋底子,稍鈍些的刀,都未必能砍破。
“要是力氣小的女人劈砍,真未必能砍破油皮,不過,力氣大些,估計就不行,而且,受不了刺割……”
黎淵舒緩著筋骨,七星橫練身突破至‘精通’,稍稍沖散了他心中的郁氣。
“血肉之軀,最好不要和刀劍硬碰硬,這只能作為最后的依仗,真自以為刀槍不入的,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被砍死了……”
身為鐵匠,黎淵太知道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