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壯老者仍是有些猶豫。
這半年里,樓內關于那黎淵的懸賞一次次拔高,但接者寥寥,一來,是惠州很遠,二來,無論是宗師,還是近幾年聲名赫赫的韓垂鈞,都不是好招惹的。
但這人都經門而過了,若不接的話,也著實有些不甘心。
“這等價碼,如果是那韓垂鈞領隊,咱們說不得還要猶豫一下,只一個通脈,又有什么好猶豫的?”
儒雅老者壓著聲音,眸光很亮。
“什么價碼?”
突然,有聲音傳來。
“誰?!”
精壯老者神色一變,驀然抬頭,卻見房檐上,一黑衣老者負手而立,寒風吹過,可見亂發(fā)下,一張冰冷的鬼面面具。
隔著老遠,夜色下,那鬼面人的雙眼猶如火把般燃燒,望之令人心寒。
“鬼面修羅韓垂鈞!”
院內兩人神色大變,不假思索的暴退,高呼:“韓兄既是來了,我等自是要退避三舍,這買賣,我們不接……”
“誤會……”
“催命樓的,還是摘星樓的?哦,原來是你們……”
屋檐上,韓垂鈞掃視了一眼沸騰的莊園,眸光一轉,似是認出了兩人。
下一剎,人如蒼鷹下?lián)?,陰影覆蓋了整座驛站:
“平山雙兇?既然碰上了,你們的懸賞,老夫要了!”
剎那的風聲呼嘯,
繼而,慘叫伴隨著火光沖天而起。
……
“嗯?!”
破廟內,黎淵正在盤膝大作,搬運內氣,突然聽得外面?zhèn)鱽磬须s之音,猛然睜開眼,卻見遠處夜色中火光沖天。
“這是?”
黎淵走出破廟。
風中已等人也都望向火光方向。
火光沖天,濃煙滾滾,隔著十多里地,都可依稀辨認。
“是七煞門那處驛站?”
有人驚呼,認出了火光是從何處燃起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