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心下微定,卻也還是盤膝坐下,觀想揣摩著石碑上的裂海玄鯨圖。
……
……
呼呼~
秋風蕭瑟,吹動桅桿上的旗幟。
一艘商船的甲板上,余半舟憑欄而立,遙望著極遠處依稀可見的山脈輪廓。
某一刻,他似有所覺,三步并成一步,竄回了房間內(nèi)。
嗡~
幾乎是同時,一抹赤光自他袖袍內(nèi)飄忽而出,信箋落地,赤焰法王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
“拜見龍王。”
余半舟躬身而拜。
“可有發(fā)現(xiàn)?”
赤焰法王撿起那封信,聲音幽冷:“半年了,莫說千靈儀式,即便是萬靈儀式,也該成了吧?”
“回龍王,依‘千眼菩薩’指引,那秦師仙很可能去了衡山城……”
余半舟恭聲回答。
“很可能?”
赤焰法王皺眉。
“千眼菩薩的指引似乎被什么影響到了,只是虛虛指向衡山城,無法確定那秦師仙身在衡山,還是路過衡山,去往更遠處……”
余半舟低著頭,臉都是木的。
每每想到自己一個換血都未成的,在追殺一尊名列神榜的大宗師,他都只覺心頭發(fā)毛。
“衡山城,龍虎寺……”
赤焰法王負手踱步,船艙內(nèi)赤光閃爍,也不知在思忖什么。
余半舟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許久后,赤焰法王問道:“朝廷呢?”
“鎮(zhèn)武堂、靖平司的高手輕易不敢來衡山道城,但據(jù)暗探來信,朝廷有動靜,據(jù)說鎮(zhèn)武王遣了弟子前來……”
余半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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