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紀九霄在睡夢中被松雪桐喊醒。
她睜開眼,天空沒有一絲光亮,只看得清松雪桐被光紐照亮的臉。
“起床啦,時間正好,我們該去打獵了。”松雪桐探頭往紀九霄帳篷看。
熟悉的笑容驚得紀九霄睡意全無,頭腦清醒過來,松雪桐怎么突然恢復正?!?/p>
也不是恢復正常,她還是有病,但怎么就忽然變回去了?
昨天晚上嚴肅冷酷的松雪桐仿佛是一場幻覺。
她直起身子,待在帳篷里沒出去,上上下下打量松雪桐,“你傷好了?”
松雪桐打了個響指,“區(qū)區(qū)小傷豈會阻止我為國征戰(zhàn)的腳步?”
“我看看你的傷,換一下藥?!奔o九霄從帳篷里爬出。
松雪桐給她看傷口,“我有分寸,都是皮外傷。”
“你又抽煙?”紀九霄聞到淡淡的煙味。
松雪桐手撐著下巴,歪頭看她,“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感覺處理得很干凈,你鼻子真靈?!?/p>
紀九霄伸手,“交出來。”
松雪桐不理,“你們治療師怎么都一個性格,你小小年紀氣質(zhì)跟小胖一樣,年輕人不要死氣沉沉,活潑一點嘛!”
紀九霄給傷口換藥,將新提煉的異植麻痹毒素抹上去,松雪桐這么活潑,扛一點小毒沒問題。
“我感覺有點暈?!彼裳┩┡ゎ^看后背的傷,問紀九霄,“你有什么頭緒嗎?”
紀九霄微笑,“說明你不適合運動,應該靜養(yǎng)。”
松雪桐眼睛一閉,一頭栽倒在地。
怕松雪桐在昏迷中有異植偷襲來不及反應,紀九霄干脆把人扛進自己的帳篷。
離平常的起床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躺回去繼續(xù)睡覺,有什么事天亮再說。
等她自然醒來,心中的煩惱都散去不少,她神清氣爽地起床,在即將出帳篷時意識到她旁邊本該躺著松雪桐,而此刻對方不見蹤影。
她走出帳篷,想檢查周邊看松雪桐是不是被異植拖走,一抬頭就看見倚靠在飛行摩托上的松雪桐。
松雪桐左腳搭在右腳上,斜靠著飛行器,褲子勾勒出又長又直的雙腿,手指間有明明滅滅的光點。
天蒙蒙亮,暗淡的光線將她勾勒成干凈利落的線條,她微微低頭看向地上一株死去多時的異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分辨不出此刻的她是什么狀態(tài)。
紀九霄站起沖過去,一把奪過松雪桐手里的煙,在對方驚愣的目光下扒開她的衣服,從內(nèi)部口袋掏出另外兩根煙。
還想再搜查一番時,松雪桐反應過來,按住紀九霄的手臂往下壓想扣住她。
紀九霄抬腿一踹,脫離松雪桐的鉗制。
一大早上,熱身運動開始。
直到兩個人都微微喘氣,松雪桐身上的煙都被摸了個干凈,連棒棒糖都一起出現(xiàn)在紀九霄手里。
紀九
霄齜牙咧嘴揉著臉,為了摸東西,她挨了松雪桐好幾下,對方一點不留手,估計她身上出現(xiàn)不少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