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將這些材料分裝,一份匿名寄到了錢父的公司,一份塞進了年卓遠的信箱。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是個不清不楚的臟東西!
當天晚上,李燕子掛斷顧斯年的電話,下樓準備吃晚飯。
客廳里,錢家夫婦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鐵青,面前的茶幾上攤著那些照片和報告。
看到她下來,錢母猛地將報告摔在地上,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將她凌遲。
錢父的臉色更是難看,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她的手都在抖:“我們錢家在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你竟然去那種地方做過!你讓我們以后怎么見人?!”
他們能容忍她的“粗鄙”,能接受她的“寒酸”,卻絕不能容忍自家血脈里沾染上這種“骯臟”。
在他們眼里,李燕子不再是失而復得的女兒,而是個會玷污錢家名聲的污點,是個十惡不赦的臟東西。
李燕子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眼里毫不掩飾的厭惡,突然笑了。
原來所謂的血脈親情,在“體面”二字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看著錢家父母眼中的厭惡,李燕子絲毫不懼,她撿起地上的文件,翻看了一番過后,滿不在乎地補充道:“這些才哪到哪啊,你們調(diào)查的還是不夠充分。我是在亮堂堂發(fā)廊工作過,但我還在別的地方干過兼職,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都告訴你們,何必花這個冤枉錢找別人!”
她每說一句,錢母的臉色就白一分,最后捂著胸口幾乎要站不住,指著她的手都在顫:“你……你怎么能把這些事說得這么理所當然?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李燕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出聲,“當我啃著發(fā)霉的面包,琢磨著下一頓在哪兒時,羞恥能填飽肚子嗎?當我無家可歸,只能在橋洞下過夜時,羞恥能擋得住寒風嗎?”
她往前一步,目光掃過錢父緊繃的臉,掃過錢母嫌惡的眼神,最后落在門口的年卓遠身上。
年卓遠還維持著推門的姿勢,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哆嗦著,眼里滿是震驚和痛苦,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做那些事?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把這些說出來……”
他寧愿相信那些是假的,寧愿她還是那個坐在學校門口,會對著他笑的眉眼彎彎的姑娘。
李燕子看著他,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沒到眼底:“告訴你?告訴你讓你可憐我?還是讓你像現(xiàn)在這樣,用看臟東西的眼神看我?”
“我和你們不一樣?!崩钛嘧右蛔忠痪?,清晰得像敲在石板上,“你們住著大房子,穿著名牌,把‘體面’當盔甲,把‘干凈’當武器??晌也皇牵覐哪嗬锱莱鰜?,身上帶著土腥味,帶著傷疤,這就是我的樣子。”
李燕子將手里的文件往天上一扔,紙張如同天女散花散落一地,發(fā)出嘩啦的聲響。
她挺直脊背,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眼神亮得驚人:“我寧愿殘缺,不愿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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