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既然如此,這枷禁所終究不是什么體面的地方,屹王殿下來看我,我已經(jīng)感念在心,就不請你們久留了,免得被人傳揚出去,對殿下的顏面無益,也惹鄢國公不悅。”
“兄長被關(guān)在這里,心里頭不痛快,這我都明白,我也都能理解,但是回頭等父皇召見的時候,還請兄長一定不要這么講話,免得惹父皇寒心,對你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處。
就算你不替自己考慮,也要為嫂嫂考慮,你說是不是?”陸嶂被陸卿這一番話說得,也是渾身難受,但是又因為心虛理虧,不得不壓著子心里面的不痛快,好聲好氣地勸慰陸卿。
“殿下不必憂心,自己人就是自己人,外人就是外人。
我從打一開始就是被排除在外的,這一點圣上恐怕你殿下心里還要更清楚,對著這樣的事實,他想必也沒有什么好感到寒心的?!标懬涑吨旖?,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封王開府的時候,你們不是胥王就是屹王、澍王,而我是逍遙王。
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差事,哪怕是陸炎屢次因為坑殺俘虜沖動犯錯,也依舊手握兵權(quán)。
而我呢?我就只能是一個在京城里面一無是處的逍遙王。
就連賜婚都是一樣,你們的賜婚對象,要么是最強(qiáng)悍的藩國中最受寵愛的郡主,要么是書香門第的名門之后。
而我,乍看起來也是與藩王的聯(lián)姻,實際上卻是特意為我挑了一個最沒有依仗的?!?/p>
“兄長!”陸嶂有些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陸卿,又急忙看了看一旁沉默的祝余,“無論如何,這種話不能在嫂嫂面前如此來講啊!
再者說……差事那些,你若是在意,就去向父皇求來便是了!說不定父皇一直以為你是喜歡那種不被事務(wù)纏身的日子呢……”
“難不成差事這東西,我求,他就肯給?”陸卿問。
“有何不能?”陸嶂開口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點說得太滿了,趕緊補(bǔ)上一句,“兄長若是真有這份心,等到這一次的事情得到解決,剛好可以求父皇給你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
到時候……我也幫你一起向父皇進(jìn)言,父皇一定會給你機(jī)會的!”
祝余抬眼看了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無比真摯,甚至還為自己過后幫陸卿進(jìn)言的決定下了很大的決心。
不過,很顯然陸卿對于陸嶂的這一份決心并不是十分領(lǐng)情,聽了他的話,也只是嘲諷地笑了笑。
“算了,屹王殿下現(xiàn)在的處境,還是先顧全你自己吧。
我這一次被人陷害,扣了個謀害藩王的罪名,這事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到那個時候莫說是幫我討差事,只怕殿下還要依著你外祖的意思,離我遠(yuǎn)一些,免得被我牽連到呢。
鄢國公的意思,你真的能違逆嗎?”陸卿笑了笑,用一種調(diào)侃的語氣對陸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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