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心里有些混亂,他本不該質(zhì)疑自己跟魏嬰之間的感情,可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對這位時影時神樂是真的有些不一樣,但偏偏他什么都想不起來,所以才會第一時間想要避開。
“在下江澄江晚吟?!闭f完,江澄轉(zhuǎn)身就要走,卻不想這話被身后的金凌和藍思追、藍景儀三人聽見了。
金凌只覺得難以置信,“江前輩,你這個澄可是澄江如練的澄?”
巧合多了可就不能叫做巧合了,金凌沒有親眼看見過江澄穿著一身帶有紫色九瓣蓮紋的衣裳,藍思追和藍景儀可是親眼看到過的,更何況又聽到江澄自稱江澄江晚吟,哪怕兩人長得只有四分相像,藍思追和藍景儀也開始猜測是不是當年江楓眠先宗主和虞夫人不止生了江宗主一個。
江澄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在小輩們跟前掉馬甲,習慣性地抬手摸了摸金凌的發(fā)頂,敷衍道:“好了,你自己去玩兒吧,不方便說的事兒你們也別追得太緊,會討人厭的?!?/p>
江澄拉著時影躲開了那三個年輕小輩,等到了無人之處,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跟時影交流。
他內(nèi)心深處覺得自己是認識時影的,可實際上他的記憶里唯一跟時影有關(guān)的東西,都是來自于時影跟魏嬰過分相似的容貌,想著想著,江澄又開始頭疼,甚至有些站立不穩(wěn)。
時影一把將江澄攬進懷里,可他不敢貿(mào)然動用法力為江澄解除痛苦,因為他還不知道江澄或者說姜莘莘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擔心萬一自己輕舉妄動壞了原本的好事。
江澄原本想要一鼓作氣沖破識海里那一處枷鎖,可沒想到這封印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厲害,他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沒半點進展,沒法子了,江澄只好停下這看似無謂的舉動,只是被時影圈在懷中沒有半分動彈的力氣了,只能由著時影攙扶著他住進了一家客棧。
時影明白自己眼下跟江澄還沒有親密到能幫他沐浴的程度,只好叫小二端來一盆熱水稍微幫他擦了擦脖子和手腳,轉(zhuǎn)身送走小二的功夫他便沉沉睡去了。
看著睡夢中依舊不自覺皺起眉頭的江澄,哪怕江澄跟姜莘莘原本的模樣只有三分相似,他依舊覺得十分難得,橫豎他也不是看外貌的人。
藍湛和魏無羨也來到同一家酒樓住下,聽小二說前頭來了一位跟他長得相似的黑衣公子帶著一位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公子住下了,魏無羨覺得那位跟自己長得像的黑衣公子說不定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當即便來了興致要去見面說說話。
藍湛卻勸他不著急,“對方還帶著一位精神不太好的公子,也不一定是江公子。”
魏無羨覺得有些道理,但因為之前跟藍湛太過和諧以至于忘了江澄的事兒還有些難為情,轉(zhuǎn)身便上樓去了。
正巧幾個小輩也來了這間酒樓想要住下,就見藍湛要了一壺酒上樓,藍景儀驚訝地連說話都不太會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思追,我、我、我好像看到含、含光君拿、拿、拿了酒!”
藍思追也結(jié)巴了,“是、是、是啊……”
金凌倒是沒那么吃驚,但看藍景儀和藍思追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也忍不住有些緊張,“含光君拿了酒,這有什么說法嗎?”
過去了好一會兒,金凌都點好了菜,藍思追才總算找回理智,為金凌解惑道:“我們姑蘇藍氏禁酒,云深不知處是絕不可能有酒存在的,而且也從來沒聽說過含光君會跟飲酒產(chǎn)生聯(liá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