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臨淄王一派跳得厲害,首輔石一平看似公正不阿,實際上他手底下幾位次輔居然都暗中跟臨淄王有所勾結(jié),甚至蕭瑾玥懷疑臨淄王府有人暗中來到了京城,所以如今正暗中搜尋呢。
這皇陵滲水之事,貞順帝直接發(fā)作了工部上下,哪怕藏海最終確定皇陵滲水乃是因為暗河改道,并非人力有失,這工部上下依舊落到了蕭瑾玥手里。
至于工部侍郎莊之甫,他貪墨甚多,平津侯拿一身軍功還有他那戶部尚書的外祖父出力,他倒是逃脫了死罪,但平津侯夫人蔣襄失去了所有嫁妝和產(chǎn)業(yè),莊之甫也因為杖刑斷了雙腿,成了廢人。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藏海更加靠近莊廬隱。
只是,臨淄王在朝堂上非要將皇陵滲水之事跟貞順帝的正統(tǒng)掛鉤,蕭瑾玥便有樣學(xué)樣,逼著欽天監(jiān)說太后與先帝相沖,不宜合葬,雙方再次吵了起來,而蕭瑾玥也順利摸到了臨淄王世子的行蹤。
皇陵還在改造,工期差不多三月有余,蕭瑾玥當(dāng)然不可能日日親臨,這天就邀請了永容王上曲江花船上敘事。
永容王一上來就抱怨花船不夠精巧,“還不如在你王府的后花園呢?!?/p>
蕭瑾玥舉杯賠笑:“皇叔可是出了名的風(fēng)雅之人,當(dāng)年也是被京中少女競相追逐的美男子呢,我一個黃毛丫頭自然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p>
永容王直接站起來就走,“你這分明是鴻門宴,本王可不敢多待,告辭!”
蕭瑾玥趕緊起身去攔,“哎呀皇叔,你我叔侄情誼再次,何必呢——”
永容王甩甩袖子停在門口,回身拿手中灑金的折扇,朝著蕭瑾玥眉心虛虛一點,“你皇叔臟腑卑賤,受不得你這上好的席面;身子骨也單薄,受不住你清河王的好處?!?/p>
蕭瑾玥眼疾手快將永容王拉回席上坐下,趕緊說道:“我有一個讓臨淄王府狗咬狗的好辦法,皇叔也不聽聽嗎?”
永容王直接倒打一耙:“好你個大侄女兒!”
“有這等好事,竟還跟你皇叔遮遮掩掩,差點兒壞了我的大事!”
永容王演上癮了,蕭瑾玥只能配合,誰讓她如今站到了比永容王更加靠前的位子上呢?
“皇叔容稟吶——”
“那臨淄王也不知道是否過于自信了些,竟然派了世子私自上京來,我可是花了一點時間才將對方的行蹤掌握住,屆時不管是挑撥臨淄王父子之情,還是挑撥他家那幾個好大兒,亦或者干脆讓臨淄王世子悄無聲息折在京城,再挑起王府內(nèi)斗——”
永容王矜持地微微頷首,施施然開口說道:“雖然我們兩家斗得你死我活,可我終究也是他們叔父,哪能看著侄兒們?nèi)绷撕们俺??!?/p>
蕭瑾玥滿口贊道:“是啊,我皇叔風(fēng)光霽月,高風(fēng)亮節(ji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