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江澄表示呵呵,“當(dāng)初薛洋對櫟陽常氏做下滅門慘案,可不止本座、魏嬰、藍(lán)二公子在場,還有曉星塵道長和宋子琛道長在場,甚至他們二人親眼目睹了薛洋滿身鮮血從常氏走出來,所以在詢問了薛洋的口供過后,本座將薛洋交給了白雪觀關(guān)押?!?/p>
“而且本座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櫟陽常氏可沒有常萍此人呢,常氏族譜可還在本座手里?!?/p>
“縱然常氏滿門不存,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冒名頂替,不然仙門百家誰還能睡得舒坦?”
江澄親自出手廢了薛洋的丹田,如今一見,這家伙果真利用怨氣來修煉了。從前他一身氣質(zhì)便偏向邪魅,明明是一張圓圓的娃娃臉,如今是徹底壓制不住滿心的惡心,變得尖銳起來。
薛洋會做戲,明白今日能不能逃脫,就看能不能拿下江澄了,便做出一副被江澄嚇壞了的模樣后退了一步,面色蒼白地鼓足了勇氣一般,指控江澄道:“我是櫟陽城中一個流浪兒出身,當(dāng)初摸到常氏也是為了偷竊謀生,哪知道我一進(jìn)門就看到滿墻滿地的血跡和死人!”
“縱然我經(jīng)歷復(fù)雜,見識過了不少人情冷暖,也經(jīng)歷一些絕境,可那滿地的死人和到處的血腥還是頭一次見,所以再也想不起什么偷盜之事了,腦子里只覺得趕忙離開先保住性命才是正經(jīng)?!?/p>
“那個時候我受到了一些驚嚇,雖然突逢絕境總算還有一口求生之意撐著,還能勉強行走,可跌跌撞撞的沾上地上的鮮血也是正常,怕是因為這樣,曉星塵道長和宋子琛道長才誤會我是殺人兇手?!?/p>
“后來他們把我堵在了常府,我多次申辯無果,他們竟然把我直接掉在房頂上,我只有腳尖能著地而已,如此酷刑之下,我承認(rèn)那所謂的罪行還能勉強留下性命,若是堅持不認(rèn),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于是又有人覺得薛洋的敘述沒什么問題,當(dāng)然大部人偏聽偏信,只為了抓住江澄和江氏的把柄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為薛洋討一個公道。
江澄懶得糾纏這個話題,直言道:“秦宗主親自將金宗主學(xué)那溫若寒,拿活人做實驗,試圖煉制活尸的證據(jù)交到了仙督手上。恰好這復(fù)制陰鐵的手藝出自薛崇亥的后人薛洋,但愿你們能在門下弟子被金氏拿去煉制傀儡的時候,還能咬死了薛洋無辜?!?/p>
溫若寒的威嚴(yán)果真讓許多人記憶猶新,眼下他們終于記起眼前這位年輕的江氏宗主,正是能打敗溫若寒的天才!
正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金氏在射日之征中保存了實力,還拿到了不少戰(zhàn)利品,可江氏難道就有損失了?
更何況對比起來,江澄一個人能抵得過三大世家的宗主聯(lián)手,而金光善如今的修為怕是……
很快,被金光善的大餅沖昏了頭腦的人們清醒了不少,四大世家可不是他們聯(lián)手就有希望取代的存在,雖然如今的四大世家未必比得上昔日的溫氏,可他們的勢力也縮減了不少??!
不然,他們何至于聽信了金光善的忽悠?
還不是想要奪取旁人的資源,來壯大自身嘛!
江澄很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所以飛身升入半空,朝著不遠(yuǎn)處的山頭就是一掌,等灰燼散去,那不矮的山頭竟然直接被他一掌拍成了平地!
金光善心中大駭,如果只是打嘴皮子仗,他金光善還有千百種手段施展,可江澄這一手足夠震懾仙門百家,這一手過后,垂涎江氏之人怕是要好好兒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