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沈文瑯知道讓花詠處理一天文件的代價會是幫他搬家去一個類似城中村的地方,他肯定會收回自己那天的話。
“幸好這地方提前收拾過,不然你說破天我都不來!”沈文瑯是真嫌棄花詠。
別看花詠在這個杏仁巷準備的行李不多,可零零碎碎的也收拾了好幾個箱子呢,這家伙自己又不想動手,就靠沈文瑯給他做苦力。
沈文瑯嘆氣,“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花詠拿著手機靠著門框玩兒,知道沈文瑯嫌棄他,其實他也嫌棄沈文瑯,“你這種母胎單身的暴躁單身狗怎么懂得盛先生的好呢?”
“你最好對我好點兒,不然你可要單身一輩子了?!?/p>
沈文瑯哼哼兩聲,更加嫌棄花詠沒見識了,不過想到授權,他在心里提前原諒了花詠,開玩笑道:“我就是不想屈服于腺體和信息素帶來的獸性,我可是個人呢?!?/p>
花詠雖然明白沈文瑯的意思,可心里卻覺得他還是太過天真,“有的人比野獸更加兇狠惡毒,你難道不知道嗎?”
花詠的意思沈文瑯也明白,“人心不可測固然不能光用腺體和信息素做借口來遮掩,但更多的人想必更加希望腺體也好,信息素也好,都從未出現過?!?/p>
花詠怔怔地看著沈文瑯,看著他在陽光下比神只更加讓人心折的容貌,和面目慈悲,突然失笑著問自己:“沈文瑯,你說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為什么沒看到你呢?”
沈文瑯同樣失笑,“因為我不想讓你看見啊?!?/p>
“如果你是認真的,你應該只看盛少游一個,旁人還是別管了?!?/p>
門外剛剛過來送資料的高途只看到沈文瑯跟花詠相視一笑,兩人之間的氣場好像任何人都插不進去,而現在他成了那個多余的人,甚至極有可能是個破壞氣氛的惡人。
這個認知讓高途突然想要轉身離去,他無法面對沈文瑯接下來的任何反應,更加不敢去印證自己就是那個惡客的猜想。
沈文瑯一眼就看到了門外有些局促,罕見地沒有穿正式襯衫,而是穿了一件格子衫,跟以往很是不同的高途,笑著迎了上去,“高途,你這是——”
花詠立刻替高途解釋:“高秘書是來給我送資料的,周一的例會需要的資料,很重要?!?/p>
就這么一靠近,沈文瑯已經聞到了高途身上傳遞過來的鼠尾草的氣息,他忍不住稍微往后揚了揚,對于信息素的氣味他近三十年了依舊沒習慣,更加沒想到這氣息不是高途從別處沾染而來的,而是他自身的氣味。
花詠也聞到了高途身上的鼠尾草信息素的氣味,趕緊替看到沈文瑯動作沒有繃住心碎表情的高途收拾局面:“高秘書,謝謝你跑一趟了,要不是你,我恐怕要挨罵了?!?/p>
沈文瑯也暫且放過這一節(jié),別的也來不及多想,只跟高途道別:“你臉色有些不好看,發(fā)熱期陪伴伴侶也是一件耗神的事情,你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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