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宗瑜是個干大事兒的人,這天烏漆嘛黑了他還說走就走,若不是姜莘莘去得快,他都要出城了。
哪怕被姜莘莘一臉不善地攔住了,溫宗瑜也紋絲不動,只是按常理略微表現(xiàn)出了一點驚訝,然后就掛上一貫的笑容拱手見禮:“元莘姑娘突然攔住在下,可是有什么口信或者信件需要在下幫忙帶回天都城的?”
姜莘莘沒有掐算什么,更何況沒有天道的配合,她什么也掐算不出來。
不過她會簡單的相術(shù),這溫宗瑜當(dāng)真是個干大事兒的人,思想遠超常人不說,執(zhí)行能力還超強,真正了解他的人只會夸贊一句敢想敢做,而姜莘莘在某種程度上對他的評價可比對自己認識過的歷任皇帝乃至天帝都高。
說實在的,他這樣聰明又懂得收斂,還知道努力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不管放在哪方世界。
只可惜眼下他是真的走錯了路。
姜莘莘微笑著回禮:“本座本想說沒什么好委托神醫(yī)的,可仔細一想,我也不能白跑這一趟不是,溫神醫(yī)不如告訴我你為何要拿人族和妖族做實驗?zāi)???/p>
不等溫宗瑜開口,姜莘莘便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你師弟孟玄曾經(jīng)跟妖族女子相戀,只是后來似乎兩人談崩了,你的妻兒便牽連而死,所以你手段殘忍地拿妖族和人族做各種人神共憤的試驗,是為了復(fù)活你的妻子嗎?”
溫宗瑜笑臉一僵差點兒沒繃住,因為他自己這些年一直周旋于權(quán)貴之間,早就練就了一副真誠又不失圓滑的模樣,說話當(dāng)然也是彎彎繞繞地居多,可沒幾個被這樣直白地撕下面皮,揭穿最大秘密的時候。
不過溫宗瑜還能穩(wěn)得住,哪怕?lián)尾蛔⌒δ樍?,也能順勢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來:“元莘姑娘說笑了,我妻子之死雖然的確跟妖族有些關(guān)聯(lián),可我已經(jīng)了結(jié)了那段孽緣,如今只一心想要濟世救人罷了?!?/p>
姜莘莘直接被溫宗瑜給逗笑了,“你的確不該將你妻子之死全部怪罪到旁的人和妖族身上,畢竟應(yīng)該是你先覬覦人家妖族的寶貝,刻意勾引了對方,最終才導(dǎo)致了你妻子和你師弟的無辜枉死。”
“你若當(dāng)真有心啊,就該自刎于他們二人墳前,方能清洗因你一己之私,害死了妻子和師弟的罪孽?!?/p>
明白這是談不攏了,而且自己的底幾乎都漏出去了,溫宗瑜冷笑一聲也沒準(zhǔn)備反擊,就想立刻逃離此地,可姜莘莘許多法術(shù)不能用,抓住溫宗瑜這個只能倚靠外人的嬌弱人類還是沒問題的,所以不等溫宗瑜使出那些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段,他就被姜莘莘收進臨時折好的符紙里了。
紙符內(nèi)是一個臨時開拓出來的小空間,四五個平方的樣子,無光無聲,囚禁溫宗瑜正好。
姜莘莘再回到醫(yī)館的時候,英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夜宵,“我看大家白天挺忙都沒認真吃飯,晚上大魚大肉吃多了又不好消化,就特意準(zhǔn)備了雞絲面和糖水?!?/p>
英磊十分見姜莘莘進來,十分殷勤地上前幫忙端碗倒茶水的,引得白玖都看了他好幾眼。
接收到了白玖不解的眼神,英磊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從元莘大人家的廚子那里學(xué)了幾手,還有幸得了不少菜譜嘛?!?/p>
見大家都是一臉輕松的模樣,姜莘莘也笑道:“難怪我一聞味道就覺得十分熟悉,原來就是我家廚子傳授的手藝啊?!?/p>
因為備了糖水,所以雞絲面就做成了拌面而非常見的湯面,大家一邊拌著面條和雞肉絲,一邊感嘆姜莘莘會吃,只有趙遠舟覺得十分委屈:“元莘大人,你都收留我那么久了,怎么我從來沒享受過你家廚子精心準(zhǔn)備的席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