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先前的昆侖胎之地往前走了這么久,姜莘莘能察覺到一開始是在往下走,然后爬升了一段,這會兒又在往下,橫豎已經(jīng)入了山還找對了地方,不管前路怎么繞,她覺得總歸能找到正確的地方,所以張九日提議先歇歇,她覺得沒問題。
張九日一邊順著失靈的指南針?biāo)傅姆较蜃?,一邊忍不住念叨:“你這一身功夫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道家功夫已經(jīng)這么強(qiáng)橫了嗎?你這一路都沒覺得累的樣子?。 ?/p>
姜莘莘語塞,該怎么說呢,只要她愿意,她能走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感覺到肉身疲倦,但疲憊跟累,有時候會有心理原因,如今的她正好奇這個世界呢,怎么可能輕易心累。
別說,張九日找路的本事還挺好的,沒多久就走入了一處看起來不小的空腔,而在這空腔里,蚰蜒幾乎絕跡,姜莘莘舉起火把往前一探,就看到一個磨盤大小的烏龜。
張九日試了試就得出了結(jié)論:“這玄武應(yīng)該是用磁石雕琢出來的,這么大難怪能從很遠(yuǎn)的地方影響指南針了。”
姜莘莘圍著這烏龜轉(zhuǎn)了一圈,隨口問道:“火烤能消磁,咱們要不要試試?”
張九日一邊整理背包里的物資,一邊抽空說道:“不用,橫豎我們也不需要明確的路線。而且我們能想到的事情,建造這陵墓的人早就想到了,到時候大火一烤固然能消除磁性,讓指南針跟羅盤恢復(fù)使用,可誰知道其中留有多少后手呢?”
“我算是怕了那些蚰蜒了,一個個的數(shù)量不多的時候看看還行,要是跟瓶山那些小蜈蚣似的一團(tuán)接著一團(tuán),鋪天蓋地而來,那我可就沒轍了?!?/p>
墓里的蟲子都帶毒,甚至歹毒,所以姜莘莘照舊在帳篷上貼幾張避毒符和斂息符,就這么安然過了一夜。
這地方也不太適合生火,好在姜莘莘手段不少,提前準(zhǔn)備了不少熱食,這入山好些天了,也能吃上現(xiàn)成的胡辣湯跟肉包子。
等收拾好東西起身,張九日便說道:“我一大早趁著這下面透了些陽光下來,就在周圍繞了一圈兒,前面不遠(yuǎn)處就有一處冥殿,十分豪華,不比北京城那大門遜色多少,看樣子這萬奴王當(dāng)年還真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修建這陵墓呢?!?/p>
遲疑了一下,張九日一臉凝重地壓低了聲音說道:“昨天我們遇見了昆侖胎之后,好像白走了許多路,今天我再一看,那昆侖胎所在的地方就該在前面那冥殿的穹頂之上。”
姜莘莘心里暗自一驚,趕緊釋放出神識來查探周圍的情況,可沒想到她的神識竟然被禁錮在離體一丈的距離以內(nèi)不得寸進(jìn)。
姜莘莘暗自叫苦,這都是什么事兒?。?/p>
不過,她嘴上卻安慰張九日道:“昨兒我們一下來就取走了這昆侖胎,若是我們不動,說不定就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底下的情況了,這不是沒等我們繼續(xù)往下就拿了人家的東西,走岔路也是應(yīng)該的。”
張九日雖然覺得這地方比泗水古城更加難測,但他對姜莘莘的身手十分信任,倒也沒多想,背起背包就繼續(xù)前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