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帶著姜莘莘在蓮城待了三天就打算告辭,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有人來報說紫熏上仙也來了。
無垢頓時失笑:“子畫啊子畫,也不知你這副冰山一般的模樣,怎么就招了紫熏的喜歡。”
白子畫眉頭微皺:“小輩還在場呢,你怎么就如此口無遮攔。”
姜莘莘只當(dāng)自己是個人形擺件兒,這才兩句話的功夫了,夏紫薰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了,“子畫,我聽說你來了蓮城,特意來相見……”
待看到姜莘莘坐在一邊侍奉,夏紫薰的笑臉都收斂了幾分,心里甚至有些不悅。
姜莘莘作為小輩,自然要起身行禮,夏紫薰礙于白子畫和無垢在場,自然不好難為姜莘莘,但言語中總有幾分不喜,“子畫,你這小徒弟當(dāng)真不凡,要修為有修為,要長相有長相,想必很受長留弟子們歡迎吧?!?/p>
這下就連無垢都覺得夏紫薰這話很是刻薄,趕緊打圓場道:“絕情殿什么情形,紫熏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這樣打趣一個小輩呢?!?/p>
白子畫卻正色糾正夏紫薰的說法:“莘莘自然是有好友的,絕情殿高高在上慣了,弟子們不敢僭越,我這做師父的,還能看著自己的徒兒孑然一身不成?”
夏紫薰可不覺得自己說話刻薄,反而因?yàn)榘鬃赢嫼蜔o垢對姜莘莘的一致維護(hù)心生憤怒:“我這不過是兩句戲言,就勞動你們兩個紛紛指責(zé),來日,我可真不敢再說她什么了?!?/p>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夏紫薰這樣不依不饒的,姜莘莘只覺得十分厭煩,當(dāng)即開口懟了回去:“世人都說紫熏上仙對我?guī)煾赣星橛幸?,可在我這樣的旁觀者眼中,紫熏上仙對待我?guī)煾妇透粋€十分華麗的擺件兒沒什么兩樣,自己得不到,就拼命詆毀,你這樣的秉性,我?guī)煾笇δ阃吮苋?,是對的?!?/p>
夏紫薰臉都綠了,直接一掌沖著姜莘莘面門而去,白子畫和無垢立刻出手,一個化解這一掌,一個則護(hù)住了姜莘莘。
無垢也起了火氣,不等白子畫發(fā)火,他先黑了臉:“紫熏,莘莘的話雖然難聽,可我冷眼看著確實(shí)屬實(shí)。莘莘是子畫唯一的入室弟子,聽說世尊摩嚴(yán)也有意培養(yǎng)莘莘接任長留掌門,你這樣污蔑子畫和莘莘,到底是因?yàn)槌源走€是見不得子畫好,你自己心里清楚?!?/p>
白子畫將姜莘莘護(hù)在身邊,正色開口說道:“夏紫薰,你的情誼我一清二楚,也多次表示拒絕,我不知道你到底對我有什么留戀的,總之,你若還惦記我們五人當(dāng)年的情誼,就收了你的情思吧。”
夏紫薰整個人如遭雷擊,她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一個小輩兩句,就被白子畫和無垢連番嫌棄指責(zé),明明剛剛姜莘莘也說了很過分的話啊!
姜莘莘看夏紫薰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根本沒抓住重點(diǎn)。
雖然修仙界并沒有重男輕女的意思,但修成仙身的女子確實(shí)十分稀少,夏紫薰能修煉成為上仙,而且長久以來獨(dú)坐唯一的女性上仙的寶座,當(dāng)然會有她自己的過人之處。
姜莘莘覺得這樣一個人沉溺情愛不能自拔實(shí)在可惜,便問夏紫薰道:“紫熏上仙,你不覺得你如今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嗎?”
白子畫和無垢沒想到姜莘莘會突然這樣說,就連夏紫薰都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