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澄……”
魏嬰只叫了姜莘莘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眼里溢滿了悲傷,甚至不顧祭拜天地的儀式剛剛成功,就直接落下眼淚。
姜莘莘已經(jīng)做好了跟大家告別的準備,只是眼下不好掃興,所以像往常一樣搭著魏嬰的肩膀,笑道:“這會兒大家正在高興呢,有什么事情大家回去再說吧?!?/p>
經(jīng)歷過這樣一場大典,很多人都著急回去閉關(guān)清修,只有金光善想著溫氏滅族,這仙督之位就空缺了出來,想要借機攬權(quán),坐上仙督之位。
金光善對藍啟仁和江楓眠說道:“藍兄,江兄,如今四大世家只有咱們?nèi)齻€長輩,江氏和藍氏一向喜歡熱鬧,我有心在百鳳山安排一場夜獵,算是慶祝咱們射日之征的成功,以及天地一清之喜?!?/p>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仙門百家確實需要一場喜事,便宜金氏這一回也未嘗不可,但藍啟仁想了想,推辭道:“我看小輩們心有所感或有所悟,這夜獵的事兒倒是不著急啊?!?/p>
江楓眠也是這個意思,只是金光善依舊不肯罷休:“那這日子便改一改,明年初春的時候總可以了吧?”
江楓眠和藍啟仁對視一眼,只能點頭應(yīng)下了百鳳山夜獵之事。
等姜莘莘再回到蓮花塢,江楓眠便單獨找了她和魏嬰談話。
江楓眠仔仔細細看過姜莘莘之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讓姜莘莘先出去。
姜莘莘被江楓眠這沒頭沒腦的動作搞得摸不著頭腦,但看江楓眠很是嚴肅的模樣,也只能先聽從他的意思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和魏嬰。
等姜莘莘走了,江楓眠語重心長地對魏嬰說道:“阿羨,作為長輩,我可以很負責(zé)地告訴你,有些路十分崎嶇,甚至終你一生都看不到前路,這樣你還要堅持嗎?”
魏嬰頓時面色慘白,可看到江楓眠眼中只有疼惜并無半分責(zé)怪之意之時,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
江楓眠雖然對那些個好男風(fēng)之事很是不喜,但這事兒發(fā)生在自家孩子身上,他就只有焦急疼惜的份兒了,尤其其中一個情根深種,而另外一個尚且懵懵懂懂甚至全然無知,再看魏嬰哭的傷心,甚至連孩子都搞出來了,他就更加擔(dān)憂魏嬰的處境和將來。
“阿羨,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阿澄要么是真的一無所知,要么是沒有那個意思,你何必自苦呢?”
魏嬰深呼吸一口氣平復(fù)好心情,可實在是忍不住苦笑,“師父,我知道阿澄對我只有兄弟之義,哪怕是孩子也是我耍了小心思才得來的,阿澄要走,我們都留不住他,可至少還有一個孩子。”
之前那個孩子已經(jīng)被魏嬰安置在他院子后面小花園里的荷花池里,那里被他養(yǎng)了一只小水靈,又布下了聚靈陣,算得上蓮花塢里靈氣最是充裕之地,最適合孩子的蘊養(yǎng)。
而江楓眠聽魏嬰提及孩子,他也無話可說。
等魏嬰紅著眼睛將姜莘莘單獨叫進去跟江楓眠說話,姜莘莘還真是在江楓眠的提點下才確定魏嬰真的對她有那方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