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自己蠢笨如豬沒那個天分?”
盛紘這個人城府頗深,有為一說他就想到或許有人看盛家不順眼所以找人來找麻煩,但過來之后他掃視四周,也看到了人群里的袁文純,頓時心里一個咯噔。
作為男人,他相看女婿的標(biāo)準(zhǔn)跟王若弗這樣的后宅女眷是不一樣的,他給長女華蘭相看的忠勤伯府嫡次子袁文紹,除開忠勤伯府的架子不談,袁文紹本人忠厚老實為人上進(jìn),又有幾分頭腦,算得上青年才俊。
但他今日才看到袁家兄弟鬩墻的苗頭,而且作為嫡長子的袁文純居然一點長兄架子都撐不起來,袁文紹都在跟一個五品官家的女兒議親了,對方還要踩上一腳,著實顯得顱內(nèi)有疾。
顧廷燁被長楓一頓批也冒了真火,但他又明白今日恐怕被袁文純給做了槍使了,等盛紘過來讓長楓帶著他入席,他沒多說什么,安分地跟了過去。
長楓先前還認(rèn)為顧廷燁是個頭腦簡單的傻子,對他還有一定的憐愛心理,看他這會兒能安靜一點不繼續(xù)惹事,對他的印象又好了一點,等坐下來的時候,就忍不住問道:“你是袁家的親戚嗎?”
顧廷燁知道今日辦了壞事,見長楓這會兒沒有追究的意思,也放松了下來,不過他終究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依舊對外自稱白燁:“我是跟著袁家的船一起從京城出來的,我叫白燁,正要回家呢?!?/p>
長楓想了想,揚州城里可沒有姓白的富貴人家,但既然能讓袁家行個方便,那對方家里肯定也不是尋常門戶,不過這會兒他也想不到許多,只埋怨道:“你剛剛可真奇怪,既然你都能讓袁家行個方便了,為什么要給那袁文純當(dāng)槍使???”
白燁再次拱手道歉:“我是真沒想到聘雁那樣重要,我可不知道這些?!?/p>
畢竟沒什么交情,長楓說了這么多也住了嘴,但他可不放心讓白燁自己到處晃悠,所以期間一直注意著白燁的行蹤,一直等到這大禮過后送走了客人們,這才跟盛紘一起松了一口氣。
后頭王若弗也聽說了袁文純暗中使壞鼓動人拿華蘭的聘雁做賭注的事兒了,她這會兒是真覺得忠勤伯府不是什么好人家了,直接在盛老太太跟前說了不嫁華蘭的話。
華蘭也深刻意識到那忠勤伯府不是什么好去處,但盛老太太卻明里暗里說若是錯過了中期伯父,她這盛家的嫡長女也找不到什么好婆家了,說得她原本動搖的心又穩(wěn)了下來。
華蘭想,那忠勤伯府不是什么好婆家,但至少她確實高嫁,而且她總要為下面的弟弟妹妹們考慮,尤其三個妹妹里面還還有跟她一母同胞的如蘭,她總不能樣樣好處都占了。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通,華蘭開口將義憤填膺的王若弗勸了下來,只當(dāng)袁家的為難不存在,倒是在盛紘跟前博了一次可憐,讓盛紘將她的嫁妝又添了兩分進(jìn)去。
至于林棲閣,林噙霜聽了袁家送來聘禮和今日兩樁事端,原本還覺得袁家不是什么好親事,可看在那些金銀財寶上,她又改了主意,還對墨蘭說道:“阿娘的墨兒啊,阿娘將來定然也要給你找一個高門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