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香暗荼又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放松了不少,“當然,我也知道他區(qū)區(qū)侯府幕僚著實攀不上王府門楣,今日你正好過來,我也不過隨口一說。”
沈牡丹輕撫茶杯邊緣,神色可沒多少輕松的樣子了,直接婉拒了這個藏海:“王爺并沒有收攏權勢之意,之前的羊毛生意,不過是礙于太后與臨淄王步步緊逼,手伸得太長,宮里都危如累卵?!?/p>
“如今歪打正著,一舉兩得,王爺已然十分滿意,只要臨淄王那邊不會有新的動作威脅宮中,王爺就不會有任何動作?!?/p>
香暗荼有心想要反駁兩句,可仔細回想蕭瑾玥出手的時機,好像確實如沈牡丹所言,都是在太后跟臨淄王一脈動作大了,讓宮里不能安生的時候。
于是香暗荼趕緊到此為止,轉化了話頭笑著說道:“我這枕樓再多好酒好菜和新鮮玩意兒,怕不是清河王府玩剩下的,不過新來了舞姬復原了前朝不少舞步,倒是可以請你看個新鮮?!?/p>
沈牡丹當然裝作感興趣的模樣,也跟著笑道:“光有好舞好樂可不行,好酒好菜也得上來才是啊?!?/p>
沈牡丹得了一些淺顯的消息,也不覺得白來枕樓一趟,到了時間就回去了。
而香暗荼則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先針對藏海幾次設局,都被藏海巧計化解,又得知了藏海竟然是當年被平津侯滅門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蒯鐸之子,便又設局跟藏海拉近了關系,想要借著藏海之手殺了莊廬隱,再找回冬夏至寶癸璽。
沈牡丹回到王府之后,就將香暗荼的事情報了上去,蕭瑾玥倒是沒什么想法,畢竟她也知道香暗荼就是真正的冬夏郡主,被她親爹冊封為大雍柔遠公主的冬夏質子。
不過,對于香暗荼竟然跟平津侯府的幕僚接觸,她不得不囑咐沈牡丹兩句:“香暗荼意在平津侯府,我擔心她是要替冬夏鏟除大雍有能力的武將,只要她敢對平津侯府動手,直接殺了她,反正宮中有個現(xiàn)成的柔遠公主?!?/p>
沈牡丹低頭應是:“微臣必定留意香暗荼針對平津侯府的所有舉動?!?/p>
“只是王爺,那個叫藏海的讓香暗荼很是看重,咱們是否需要仔細調(diào)查一番?”
蕭瑾玥想了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去盯藏海,“先盯著香暗荼吧,她若是通過那個幕僚對平津侯府有什么企圖,再說其他。”
沈牡丹也毫無異議,直接應是。
而藏海如今又被平津侯府二公子莊之行認出了昔日身份,莊之行到底還惦記小時候相識一場之事,更加知道藏海如今改頭換面回來,還偏偏入了平津侯府,大抵是要報滅門之仇的,他既不想看著藏海去死,也不想藏海對平津侯府做出什么危害之事,所以勸藏海離開京城。
藏海不可能放棄報仇之事,哪怕心里對莊之行也存有微末的虧欠之意,如今你死我活的場面就在眼前,他選擇跟蹤莊之行,想要伺機殺了莊之行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