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途早已陷入這病房里的溫情,在他心里,沈文瑯是個沉穩(wěn)有責(zé)任心還幾乎全能的父親,他會做一個慈愛的爸爸,他想要跟沈文瑯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這樣他就能獲得莫大的幸福。
高晴畢竟生著病,精力不足,跟沈文瑯深談一場著實有些消耗精力,沈文瑯及時終止話題,讓高晴好好兒休息,高途也十分配合,并且?guī)透咔缯砗昧吮唤恰?/p>
走出病房,高途對剛剛沈文瑯跟高晴的談話表示感謝:“沈文瑯,謝謝你鼓勵小晴,你說兩句就能讓她對未來充滿信心,這可是我比不了的。”
沈文瑯直接將高途的感激收下,“我跟小晴也認識這么久了,更何況她是你妹妹,我關(guān)照些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p>
聽著沈文瑯話里話外都將自己劃歸到跟他十分親近的范圍以內(nèi),高途想,或許他真的看到了曙光。
察覺到高途的注視,沈文瑯偏過頭問:“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嗎?”
高途這才察覺自己失態(tài)了,紅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只能犯了錯一般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見高途這樣,沈文瑯也知道該放過這個話題了,轉(zhuǎn)而說起了花詠跟盛少游,“來的時候我看過新聞了,花詠跟盛少游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整個江滬唯一倒塌的建筑,就是他們約會的VIp閱覽室?!?/p>
“要命的是,閱覽室還是盛放生物捐建的,當(dāng)初還指定了建筑單位,現(xiàn)在網(wǎng)上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可多了?!?/p>
即便不曾作為沈文瑯的秘書,就憑高途自己的學(xué)識,他也能迅速意識到這場地震帶給盛放生物的“地震”。
但此時此刻,高途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別的地方,比如沈文瑯對花詠和盛少游的過度關(guān)注。
這很難讓他不介意沈文瑯跟花詠之間的關(guān)系,他的心也經(jīng)歷著一次大落,嘴上囫圇說道:“盛總身邊的陳秘書能力強悍,相信即便盛總尚未清醒,陳秘書也能出面暫穩(wěn)局面?!?/p>
而沈文瑯則趁機教導(dǎo)高途:“所以高途,在職場上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你要表現(xiàn)出你的攻擊性,一味圓滑并不能解決突如其來的劇烈沖突?!?/p>
“清醒、穩(wěn)重是必要條件,但攻擊性在很多時候能避免絕大多數(shù)的麻煩。”
高途腦子一懵,只覺得沈文瑯固然是在指點他,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從心底里認為他比花詠乃至陳品民次了一等呢?
所以他忍不住尖銳地問道:“那我該多有攻擊性?”
“像您之前當(dāng)著盛總的面,安排花秘書去做那種招待的攻擊性嗎?”
沈文瑯直接一個眼刀子飛過去,“高途!”
“你我之間認識多年,你對我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