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常在成功地將柔貴人勸了下來,可柔貴人的肚子已經(jīng)等不了了,后宮嬪妃還等著安比槐押解進(jìn)京過后看柔貴人的好戲呢,結(jié)果柔貴人平安生下了八阿哥,這下柔貴人就是有心為安比槐求情,也只能先顧著自己的身體跟剛出生的阿哥了。
這個時候,福常在則悄悄給柔貴人支招:“姐姐,如今你平安誕下
八阿哥,皇上必定主動探望,到時候說不定會主動問起如何處置安大人的話,姐姐你可要提前想好應(yīng)對?!?/p>
福常在深諳不能替人做決定、拿主意的道理,之前冒險說了一次那是考慮到她跟柔貴人之間的感情,需要那么一個投名狀,如今卻不能繼續(xù)貿(mào)貿(mào)然替柔貴人拿主意了。
柔貴人已經(jīng)想好了,為了讓福常在安心,她便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應(yīng)對說了出來:“我知道我父親那人的性子,他只是區(qū)區(qū)縣丞,微末小官,小貪小拿必定是有的,但絕不敢在前線糧草那么重要的大事上面做手腳,更何況也輪不到他來做什么手腳?!?/p>
“所以我只管告訴皇上我父親的真實性情,請皇上公平調(diào)查此案就是了,若是我父親當(dāng)真不知輕重動了糧草,那我也只能祈求皇上看在我侍奉還算殷勤的份上,不要牽連我那可憐的母親?!?/p>
福常在聽完暗自點頭,面上卻擺出一副替柔貴人委屈的模樣,說道:“姐姐事事念著皇上,當(dāng)真是我比不上的。”
大胖橘如今孩子不算少了,對于柔貴人所生的八阿哥雖然欣喜,卻也因為安比槐之事遷怒上了,不然他何至于連八阿哥洗三禮都過了,還不去看望柔貴人跟八阿哥?
但他在柔貴人身邊的探子回報了柔貴人跟福常在的對話過后,大胖橘對柔貴人的知情識趣也很是滿意,所以柔貴人遲來的封嬪旨意最終還是下發(fā)了,并且說明柔嬪的冊封禮于八阿哥滿月當(dāng)天舉行。
于是后宮嬪妃便知道柔嬪并未因為前朝安比槐牽扯到糧草一案的事情而受冷落,甚至就連福常在都借著柔嬪的光晉位福貴人。
福貴人借著柔嬪以及八阿哥的光成了貴人,那淑和公主的生母欣貴人當(dāng)然心生不滿了,但她也習(xí)慣了,畢竟從前有一段時間她是處于后宮嬪妃最末之流,是個新人都能碾壓的存在。
欣貴人穩(wěn)得住,齊妃就看不過去了,在給姜莘莘的請安的時候就說了出來:“哎呀,欣貴人可真是可憐,雖說公主比不得阿哥金貴,可好歹也是皇上的孩子,正經(jīng)的公主之尊呢,結(jié)果大公主的生母竟然接連被一群年輕人給比下去了。”
欣貴人見其他人齊齊看向她,趕緊站出來表態(tài):“皇后娘娘,嬪妾確實委屈??傻降走@分位都是皇上定下的,況且福貴人的確襄助柔嬪許多,便是看在八阿哥的面子上,福貴人晉位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p>
沒有人覺得欣貴人這話是在討好誰,就算她是在討好大胖橘,可大家都知道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齊妃覺得無趣,更覺得自己一腔好意被欣貴人辜負(fù)了,或許是看這后宮新出生的阿哥越來越多,她穩(wěn)不住了,總之她依舊揪著欣貴人的分位不放:“欣貴人這話說得真是可憐極了,福貴人不過是柔嬪身邊的走狗都能蹭著皇嗣進(jìn)位,欣貴人好歹生下了大公主呢,怎么能屈居旁人之下?”
姜莘莘聽齊妃越說越不像話,出言斥責(zé)道:“齊妃,你言語謹(jǐn)慎些,別為三阿哥招來這些無謂的麻煩?!?/p>
可齊妃是真的急了,轉(zhuǎn)而將注意力放到了姜莘莘身上,哭訴道:“皇后娘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您在潛邸的時候,最關(guān)切弘時了,為何如今對他如此冷淡?”
其他人看著姜莘莘臉色都變了,只恨自己沒有鉆地縫的本事,更恨齊妃挑起這無謂的爭端。
敬嬪趕緊找借口想走:“皇后娘娘容稟,溫淑公主身體一向不好,眼下已經(jīng)到了該吃藥的時辰了,臣妾該回去盯著了?!?/p>
姜莘莘無意為難其他人,敬嬪壯著膽子找了個借口,她便擺擺手,讓其他人都走:“齊妃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否則,別怪本宮的雷霆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