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各自散去,剪秋便十分緊張地找姜莘莘拿個主意:“娘娘可有應對之策?那費常在也就罷了,華…年妃那里卻不是那么好相與的,奴婢擔心皇上為了前朝穩(wěn)定,委屈娘娘啊?!?/p>
姜莘莘卻讓剪秋放心,“都說前朝后宮藕斷絲連,可還有一句話你要記得,那就是——帝后一體?!?/p>
“本宮如今哪怕頂著繼后的名頭,卻也是名正言順活著的皇后,那費氏不過是看在年世蘭的面子上勉強封嬪,今日本宮沒有一棒子將人打死已然是留了手。”
“
至于年氏,皇上要用年羹堯不假,卻沒有委屈自己跟本宮這個皇后,來遷就一個區(qū)區(qū)漢軍旗出身的嬪妃的道理。”
聽姜莘莘提到漢軍旗,剪秋總算真正放心了,從前她看年世蘭囂張勢大來勢洶洶,如今看來,不管是皇帝還是宗親,怕是都沒有讓年世蘭居高位的意思。
姜莘莘想起大胖橘那里的管事嬤嬤還沒有送出去,便讓剪秋親自去辦,剪秋興高采烈地帶著兩個管事嬤嬤出了景仁宮,大張旗鼓地先去了齊妃那里,又往端妃那里走了一趟,一副早上的爭執(zhí)降位已經(jīng)過去了的樣子。
景仁宮這邊沒有主動去養(yǎng)心殿說明什么,年世蘭那里卻直接往養(yǎng)心殿跑了一趟,饒是皇帝有意抬舉年世蘭,卻對她這副出入養(yǎng)心殿于無物的模樣越發(fā)不滿,心里對年家更添了不少忌憚。
年世蘭當然毫不客氣地跟大胖橘告了一狀,她倒是避重就輕,可大胖橘雖然覺得皇后做事越發(fā)不如從前穩(wěn)妥,又從蘇培盛那邊確定了景仁宮沒有來人的消息,便讓蘇培盛去仔細調(diào)查一番,沒有當場順著年世蘭的話打皇后的臉,讓費氏復位。
當然,年世蘭去封號一事自然暫時囫圇了過去。
而姜莘莘沒等來大胖橘的質(zhì)問,倒是先被壽康宮太后跟前的竹息姑姑請了過去。
在太后眼里,皇后當然是變化巨大的,首先是精氣神都不同了,這容貌看著也年輕了些,但渾身氣勢越發(fā)擋不住,她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就擔心皇后哪一天徹底不裝了,直接掀桌子。
所以事先準備好的那些巴掌跟甜棗兒什么的,就用不上了,太后只能直接上甜棗兒。
“皇后,你分明知道皇帝在前朝還要倚重年羹堯,后宮華妃就倒不了,何苦將皇帝往華妃那里推呢?”
姜莘莘面不改色地提醒太后:“臣妾今日才曉諭六宮去了年氏封號,如今宮里哪兒來的華妃?”
太后以為皇后油鹽不進,可惜她也舍不得烏拉那拉氏這個皇后的位子,只能繼續(xù)語重心長:“哀家已經(jīng)老了,烏拉那拉氏的榮耀終究要靠你撐著,你行事如此急躁,又不能跟皇帝一條心做事,日后哀家去了,你待如何?”
姜莘莘卻專門往太后的心窩子里捅刀子:“太后生了皇上,所以僥幸做了太后,萬人之上一人之下。本宮雖名為繼后,卻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如何做皇后恐怕還輪不到太后指教。”
“況且烏拉那拉氏的榮耀,跟本宮這庶出的女兒有甚干系?”
“本宮以為,當年弘暉和本宮生母的命,已經(jīng)償還了烏拉那拉氏對本宮所謂的養(yǎng)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