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虛的偽善說給蘇云落聽,蘇云落不會有太多的懷疑,畢竟她也不是傻子,她對她師父蘇璇也很是了解,并不相信蘇璇會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對自己的師門眾人痛下殺手。
所以兩人商量了一番,便決定按下蘇璇已經(jīng)解毒的消息,照舊往西南血翼神教而去。
而蘇璇眼下雖然已經(jīng)解毒,但這十年的時間終究被毒素侵蝕太深,想要恢復(fù),最少需要半年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眼下他雖然神志清明,可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昏睡,不然左卿辭也不至于靠推理猜測來給金虛定罪。
左卿辭跟蘇云落一動作,金虛的人果真又跟上了,恰好金虛在朝暮閣閣主寇夙白的多番邀請之下,同意了朝暮閣針對血翼神教的鏟除計劃,兩方人馬就在西南遭遇上了。
而姜莘莘旁觀著哀帝接手了清理過后的羊毛,還很快組織起了人手紡織毛線、編織毛衣、毛氈跟毛毯,又跟靖北軍的副將秦塵以羊毛生意為借口搭上了關(guān)系,她就更加放心任由哀帝自行行事了。
說實(shí)話,秦塵這小子在姜莘莘看來有點(diǎn)兒梟雄之姿。
眼下秦塵對頂頭上司靖安侯嚴(yán)彧的忠心毋庸置疑,但他本人也的確對靖北軍的大權(quán)表現(xiàn)出了舍他其誰的態(tài)度。
對于靖北軍的宿敵威寧侯,他是一點(diǎn)好態(tài)度都沒有,私下里更是沒有任何哪怕可能的偏向。
但同時他也不太看好孝明帝,認(rèn)為孝明帝對上威寧侯,并沒有超過五成的勝算。
尤其靖安侯嚴(yán)彧即將被押解進(jìn)京的時候,秦塵這小子竟然暗中表露過跟威寧侯一樣,稱霸一方的想法。
所以姜莘莘對于哀帝主動去接觸秦塵一事,再贊同不過了。
江湖中的一些大小事傳得不夠快,這邊中都城里的有錢人都穿戴上了來自拓州的羊毛衣衣褲,那邊西南血翼神教被滅門的消息,才通過山水渡傳到哀帝耳中。
哀帝對此沒什么看法,只是好奇其中的內(nèi)情。
以他之前收到的消息來看,最為針對這個血翼神教的勢力,就是沐府跟朝暮閣了。
沐府針對血翼神教還算情有可原,畢竟兩家同在西南之地,明面上一正一邪,而作為正道的沐府,竟然比不過群中基礎(chǔ)更好的血翼神教,所以兩家遲早會有一場沖突。
而朝暮閣的針對,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朝暮閣跟血翼神教相去甚遠(yuǎn),說是一東一西也不為過。
在正常人的想法中,就算朝暮閣跟血翼神教結(jié)下了什么梁子,也該先聯(lián)合西南勢力沐府,對血翼神教做到知己知彼過后,再徐徐圖之。
可沒想到這一次針對血翼神教的行動,竟然會是朝暮閣首先說服了沐府,再拉上了崤宗,最后才以武盟為借口裹挾了正陽宮跟山水渡。
山水渡知道的秘辛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多,文思淵自己眼下也只向哀帝坦承了自己的云蕩七俠之一司馬瑯的身份,還要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在師門的安排下,跟沐府聯(lián)姻,為殷長歌繼任正陽宮掌教,以及接任下一任武盟盟主做準(zhǔn)備。
哀帝對正陽宮跟沐府的聯(lián)姻之事并不看好,直接告訴了他當(dāng)年逃脫的內(nèi)情,只可惜文思淵根本不敢跟心愛之人沈曼青說起金虛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