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在心里默默反駁,‘我是分不清嗎?我只是畫的是火柴人而已!
至于記一輩子嗎!
’
簡單地和賽柯解釋了幾句,說德麗莎只是開玩笑,后者也終于從剛才的失落中回過神來。
艾倫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又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真是十分抱歉,我妹妹她不是故意的?!?/p>
賽柯看著艾倫和德麗莎,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仿佛真的把德麗莎當成了不懂事的小妹妹,“她只是稍微有點頑皮吧?”
看著眼前這兩個明顯只有十三四歲的孩子,賽柯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總不能真的和小孩子計較吧。
說實話,當賽柯從前臺溫妮那里得知,他一直看好的作者竟然是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心中的驚訝程度,絲毫不亞于約瑟夫。
“不不,畢竟是在下考慮不周在先,耽誤了兩位的時間,這不能怪你們?!?/p>
賽柯連忙擺手,語氣誠懇,“作為二位的責任編輯,你們的作品能否得到更多讀者的認可,永遠都是我最關心的事情。”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為了作品能夠暢銷,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賽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皺褶的西裝,露出一個充滿干勁的笑容,“走吧,兩位,我?guī)銈內(nèi)ヒ娭骶帯!?/p>
賽柯走到約瑟夫辦公室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得到里面肯定的回應后,才推開橡木門,帶著艾倫和德麗莎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被滿屋子的稿件給震住了。
推開主編辦公室的瞬間,一股陳年羊皮紙的氣息裹挾著淡淡的雪茄余韻撲面而來。
大約十五坪的空間,幾乎被各種書籍和稿件淹沒,仿佛一座被知識圍困的孤島。
波斯地毯上堆著尚未拆封的郵包,維多利亞式的壁爐架上,層層疊疊地摞著泛黃的讀者來信,就連天花板上懸掛的青銅吊燈,都掛著幾摞用紅繩捆扎的校樣稿。
稿件、報紙、雜志,幾乎占據(jù)了所有的空間,只留下中間一條狹窄的通道,讓人勉強可以通過。
看清楚來人是艾倫和德麗莎后,約瑟夫抬眼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神色。
“抱歉,實在是對不起,最近積壓的稿件太多了,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p>
和看起來略帶嚴肅的約瑟夫相比,賽柯顯得格外激動,他快步走到主編桌前,小心翼翼地將艾倫的稿子遞了過去,語氣帶著一絲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