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試圖平靜心情。
氣氛壓抑沉默如死。
陽陽怯怯的從臥室探出小腦袋,大眼睛閃著水光看著沙發(fā)上沉默抽煙的溫涼,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爸爸,沒有笑容,看起來也不是難過,表情甚至有些冷淡,叫人有點害怕。
仿佛心有靈犀,溫涼抬眼看見他的陽陽穿著單薄的睡衣光著腳丫踩在冰涼的瓷磚上,扒著墻角偷偷的看他。皺了下眉,熄了煙,眉目間的冰冷仿佛一瞬間融化了,溫涼綻開一個無奈的微笑,朝陽陽招了下手。
陽陽過來被溫涼抱到大腿上,她小臉兒貼著爸爸的襯衣,衣服的面上感覺有點冷,過了會兒才傳來皮膚的暖意。陽陽抬頭,發(fā)現(xiàn)爸爸又不再笑了,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看哪里,爸爸的一只手臂環(huán)著她,有點緊。
陽陽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覺得爸爸有點難過,但是她覺得不應該問,于是伸出細細的小手臂摟住了爸爸的脖子。
溫涼單手把陽陽抱到臥室里,把她放到床上,給她穿衣服和鞋子。
“陽陽昨天學了新兒歌嗎?”溫涼蹲在床前就著那只吊起來的手臂費勁的把糖果襪往女兒的小腳丫上套,抬頭溫和的笑著。
陽陽趕緊說:“學了!爸爸想聽嗎?陽陽會唱。”
溫涼抬頭看著她:“想聽,爸爸想聽陽陽唱兒歌?!?/p>
陽陽覺得爸爸又變回平時的爸爸了,安下心來,甜甜的對溫涼笑了下,然后開始大聲的唱兒歌。她唱完了,溫涼也把小棉靴給她穿上了。
“陽陽唱的真好聽?!睖貨霭殃栮枏拇采媳聛?,摸摸她的頭頂,“去拿梳子,爸爸給你梳頭。”
“爸爸我不想梳辮子。”
“為什么?”溫涼蹲下身看著陽陽。
陽陽有點害羞的低著頭,說:“張木彤說散著頭發(fā)像公主?!?/p>
溫涼心里浮上一點不快,張木彤是個哪個小崽子?同時他也覺得有趣,才幾歲的娃娃,就知道夸女孩子漂亮了。前幾天溫涼早上回來的晚了些,楊樹手笨不會給孩子梳頭,陽陽就散著頭發(fā)去上學了。
陽陽去拿梳子自己梳頭,溫涼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楊樹站在臥室門口。
楊樹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問:“你手沒事吧?!边@不廢話嗎?!楊樹想抽死自己。
溫涼淡淡的笑了:“沒事,只是脫臼,兩天就能好,已經(jīng)不疼了。”
不疼才怪!楊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大步走過去,在溫涼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輕聲說:“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是你記住,我永遠都在這里?!?/p>
楊樹說完就扭頭快步出去了,溫涼看見他的耳朵燒的通紅,心里升起了一絲歉疚。
我已經(jīng)毀了個徹底,哪里值得你喜歡?
溫涼跟楊樹一起送陽陽去上學,在學校門前,陽陽戀戀不舍的握著溫涼的小拇指,楊樹在旁邊催:“陽陽,爸爸工作累了,讓他回家睡覺吧。”
溫涼安撫孩子:“爸爸中午給你做好吃的?!?/p>
楊樹接口:“放著我來?!?/p>
溫涼偏過躲避楊樹的目光,氣氛又詭異的沉默下來。就在這時,幼兒園里嗷的一聲,從教室里跑出來個長得黑黑的小男孩兒,手上舉著一包零食喊:“溫暖暖!我給你帶薯片了!”
陽陽還拉著溫涼的手指,扭頭看著小男孩,說了一句差點讓溫涼吐血的話。
“張木彤別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