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聽了一會兒,放xia杯zi,突然和著臺上的歌手低聲唱起來。他聲音很小,靳野偏tou湊過去聽,那時溫涼shin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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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溫潤的聲音流入他的耳廓,他忍不住一激靈。
居!然!又!硬!了!真!是!太!變!態(tài)!了!
皺眉在心里討伐過自己,靳野就著那姿勢親了親溫涼的臉頰,問:“這什么歌?”
“”,溫涼瞇了瞇眼,推開靳野的頭,“大概是講一個糾結(jié)的女人的事情?!?/p>
“糾結(jié)什么?”
溫涼垂下眼簾,避過靳野的眼睛,半晌才道:“是關(guān)于做選擇吧……”
靳野沒有注意到溫涼瞬間的失神,他又低頭親了親溫涼的發(fā)頂:“明天是我生日。”
溫涼一怔,握著靳野衣角的手緊了緊:“?。课疫€沒有給你買禮物……”
“怕你麻煩,”靳野語氣里透著笑意,“明天跟我去我爸那兒?到時候基本上該來的都來了,我給他們介紹你……”
靳野話還沒說完,溫涼已經(jīng)跟個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蹦起來跑了。
溫涼整個頭腦都是懵的,靳野的意思是他要帶他去見家長?那個曾經(jīng)只手遮天的靳爺?還要把他介紹給朋友?比如宮燦這樣的二世祖?zhèn)??他們就這么著定下來了?怎么可以?!就算不說這些,他溫涼作為ix預(yù)備頭牌,在圈子里可是聲名遠(yuǎn)播,保不準(zhǔn)那個二世祖是他伺候過的,想到這些溫涼直恨不得從沒有認(rèn)識過靳野!
他對靳野的態(tài)度一直是很復(fù)雜的,開始的時候他忍不住被靳野吸引隱瞞自己的骯臟職業(yè),又忍不住把他劃入與杜捷同類的二世祖范疇輕浮對待,他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說不定,說不定哪天睜開眼睛,靳野就膩味了,可一想到靳野某一天也會如同杜捷一般他又覺得畏懼心寒,不敢放開去接受,如果只接受一點(diǎn)點(diǎn),只愛一點(diǎn)點(diǎn),斷絕的時候痛苦也會少一點(diǎn)點(diǎn)吧。
舍不得,信不過,愛不起,放不下。
溫涼貪戀著,克制著,迷惑著自己,再多一天,再多一天,只要再多一天,我就跟他分開,我要做那個先走的人,趁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可是靳野一句話把他整個人打懵了,靳野的態(tài)度拉響了溫涼心中的警報,不能再拖了,等一切美好的面紗被揭開,露出現(xiàn)實(shí)丑陋的嘴臉……
砰!
原形畢露。
那個惡心的、骯臟的怪物。
從那次敷面膜,卻突然伏在馬桶上嘔吐時起,溫涼再也沒看過自己的臉。
鏡子里嚎哭的怪物是誰?那些白色的、污濁的液體,冰涼的從怪物的臉上滴下來,它哭的可真是丑,那股絕望、焦躁、痛苦,簡直就像是一張大網(wǎng),撲面而來。
那時候溫涼感覺就像是被人在頭上擂了一拳,眩暈和惡心隨即而來,他吐完之后小心翼翼的去看鏡子,鏡子里的怪物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然后他逃出浴室躲進(jìn)被子里瑟瑟發(fā)抖,心里只有一句話:溫涼,你有病,你完了。
溫涼不知道自己在混亂中跑到了哪里,只覺得撞到了一個人,那人沒事兒,他摔了個屁墩兒。
那人低頭仔細(xì)看了看他:“哎,這不是steven嗎?你丫消失了小半年吧?回回去見不著你!”說著捏了捏他的臉頰,“丫這是找著良人了?灌溉的不錯啊,這水嫩!”
溫涼心神失防,下意識猛地甩頭,隨即有些恐懼的看著那人,他想不起這是誰,大概是曾經(jīng)伺候過的客人。
“嘿,你躲什么?能站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