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悅大酒店里,吳云東不斷勸酒,酒店的總經(jīng)理徐蕾更是親自做陪,嘴里勸酒的話一套一套的,讓你聽的不和都感覺對不起人家。
在這種情形下,董慶厚喝的越來越多,腦子也越來越迷糊,可心里卻是越來越?jīng)]底。
終于,放下酒杯之后,他苦笑著制止了徐蕾的倒酒:“不能喝了,再喝就真喝高了?!?/p>
“董科長,你這么說的話,那就是瞧不起我了呀?!毙炖匍L得雖然不算太過漂亮,但勝在年輕身材好,加上小噘嘴的樣子十分可愛,看來風(fēng)情萬種。
董慶厚可是怕了她這張嘴,急忙解釋:“徐經(jīng)理,我可這么敢瞧不起你,我的意思是,我和吳董非親非故,而且我手下員工還得罪了……”
“罰酒?!眳窃茤|忽然喊了一嗓子,徐蕾伸手就把董慶厚面前的酒杯搶走了。
再放回去的時候,酒杯已經(jīng)滿了,董慶厚無奈地看了眼酒杯,才抬頭苦笑著道歉:“明白,我說錯話了嘛,這酒該罰,可老這么喝,我是真不敢喝了啊?!?/p>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下,瞧了眼吳云東臉色,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吳董,您這么一個大忙人,專門請我喝酒,我有點誠惶誠恐???要不……你先說說,是不是讓我辦什么事?。俊?/p>
難怪都說吃公家飯的都有好幾個心眼子,吳云東笑呵呵地看了眼陪在旁邊的吳云深,然后才看向了董慶厚:“董科長……”
“可別……”董慶厚急忙制止:“吳董,我可不是什么科長……”
“但是你們運輸股的股長,是你親哥,對吧?”
“呃……”董慶厚臉色一變,隨后就知道了吳云東的可怕。
從自己出現(xiàn),到來酒店吃飯,短短時間,他就調(diào)查清楚了自己的關(guān)系,這說明人家想要弄自己的話,估計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明白了這個,他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頭承認了:“沒錯,我哥的確是運輸股的股長,可這層關(guān)系,對您有用?”
“有?!眳窃茤|點點頭,指了下吳云深,介紹道:
“董科長,他是我三哥,想把你們?nèi)a(chǎn)運輸承包下來,你看……”
“吳董,上面沒有這方面的文件啊?!?/p>
“沒文件就不能承包了?”
吳云東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實際上承包,可名義上,還是歸你們運輸科管,不就行了?
“這……”董慶厚猶豫了。
吳云東沒讓他過多考慮,直接扭頭示意了下,白雪立刻從小包里拿出一沓錢來,輕輕放到了董慶厚面前。
這是一萬兩千塊,董慶厚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那一沓成捆的,肯定是一萬,上面這些零錢,至少也得二十張,他文化程度雖然不高,可這點錢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不理解的,是吳云東為什么給他一萬二千塊錢,而不是一萬,湊個整數(shù)多好?
見他滿臉疑惑,吳云東笑了笑,解釋道:“只要你能幫忙促成這件事,我三哥每月給你一千塊錢,這是第一年的?!?/p>
一個月一千,一年就是一萬二,按照董慶厚每月一百二十塊錢的工資計算,想賺到眼前這些錢,就得需要近十年才行。
可現(xiàn)在,這么大一筆錢,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在了自己面前,只要自己點個頭,這個錢就是自己的了。
可這個頭,自己能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