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態(tài)度有些無理,似乎超越了她助理的身份,盡管他和吳云東的關系,已經(jīng)超越了老板和助理的關系,但是如果吳云東真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的話,白雪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可惜,吳云東還真就不是那種人,所以哪怕白雪有點恃寵而驕,他也沒感覺任何不妥,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老祁的脾氣我比你了解,可關鍵是現(xiàn)在我也聯(lián)系不到他啊。”
“?。俊卑籽┬∽煲粡?,徹底郁悶了:“可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話,祁連山以后還是會恨你的?!?/p>
“應該不會吧?”吳云東干笑了兩聲。
不過白雪的提醒也不無道理,畢竟祁連山那種人,講義氣的時候可以為你兩肋插刀,可如果他跟你翻臉,就憑那家伙的殺傷力,估計自己這邊還真防不住。
而且最關鍵的還是,他很清楚祁連山那種人,是為了她妹妹什么事情都敢做的?萬一這貨真恨上自己,動自己家人咋辦?
盡管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也不能一點都不預防。更何況莊慶忠剛剛警告過他,他怎么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東子,我們不能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卑籽┖鋈惠p輕說了一句,隨后語氣剛硬地說道:“無論什么時候,只有自己掌握的命運,才是屬于自己的?”
“嗯?”吳云東沒想到簡簡單單的一個祁靜的事情,竟然讓這女人有了這么巨大的思想轉(zhuǎn)變,這是要變成哲學家嗎?
不過這女人說的也沒錯,畢竟只有自己掌握住的東西,才能真正的屬于自己?其他的都是外物,就比如錢財?自己死了以后,就算自己生前創(chuàng)造的事業(yè)多么龐大,可死后也會煙消云散。
“呼……”他輕輕吐了口氣,扭頭瞥了眼病床上還沒清醒的祁靜,淡淡地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記下了。”
見他神色嚴肅,白雪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讓吳云東警覺了,頓時松了口氣。
可冷靜下來之后,她就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一顆心忽然有些發(fā)虛了,偷偷瞅了眼吳云東的臉色,她小聲說道:“東子,我剛才口氣那么不好,你沒生氣吧?”
“???”吳云東正琢磨怎么增加自己的安保力量呢,冷不丁的聽見白雪道歉,忍不住驚訝地扭頭看了一眼,滿臉震撼地問道:“我生氣?我為什么生氣?你剛才那些話,難道不是為了我好?”
“我當然是為了你好啦!”白雪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可接著又心虛地問道:“可我說話的態(tài)度不夠溫柔呀……”
“切!”一聽這話,吳云東忍不住撇了撇嘴,滿臉鄙視地問道:“你什么時候?qū)ξ覝厝徇^?就算在床上,你猛的……嗚。”
話沒說完,他就被捂住了嘴。
不過他也沒有掙扎,只是輕輕舔了下白雪的掌心,就讓白雪的身子激靈了一下,趕緊把手松開了。
見她面紅似火,吳云東忍不住嘿嘿一陣淫笑:“咋地?還想猛一下……”
“不要?!卑籽┮娝[瞇地走過來,就知道這家伙沒安好心,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剛要說話,就猛地扭頭看向了門口。
在她扭頭的同時,吳云東也看見了走進門來的張成忠,臉上的壞笑頓時一掃而光,迎過去問道:“張院長,配型結(jié)果出來了嗎?”
張成忠臉色沉重,先掃了眼病床上的祁靜,才回頭對吳云東輕聲說道:“吳董,不用繼續(xù)檢查了,單單血型,翠花就和祁靜不符合?!?/p>
“咣當?!眳窃茤|還沒做出回應,白雪就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臉上的神色也徹底黯然下來,甚至她看向祁靜的眼睛里面,也隱隱的顯出了一抹淚光。
對于她和祁靜的感情,吳云東自然心知肚明,這么長時間的朝夕相處,別說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女孩子,就是家里養(yǎng)個寵物,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估計也處出感情來了。
他也看了眼祁靜,隨后臉上就現(xiàn)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