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書記,我冤枉啊?!蔽簞倮哪樕?dāng)場就白了,慌忙辯解道:“我出去那是因為工作需要,您也知道的啊,我是辦公室主任,今天這么多領(lǐng)導(dǎo)開會,我得吩咐鍋爐房燒水什么的啊。”
他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再有道理,今天就是他一個人離開會議室的事情,是不可否認(rèn)的。
或許他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辯解蒼白,急忙補充道:“莊書記,您要相信我啊,消息絕對不是我泄露出去的,不信你問唐記者……”
“不用問他?!眳窃茤|忽然插了句嘴,看著魏勝利冷冷問道:“如果消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你怎么會知道唐記者的回答,肯定不是你?!?/p>
“我……”
“唐記者,你自己來說,你是從他嘴里聽到這個消息的嗎?”
“不是?!贝藭r的唐嫣,大概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刻否認(rèn)道:“吳董,我的消息,是從一個白襯衫嘴里聽到的。”
“白襯衫?”莊慶忠一愣,問道:“名字呢?”
“他……他直說自己是政府工作人員,沒說名字?!?/p>
“長相呢?”吳云東又插了句嘴。
“斯斯文文,戴著眼鏡……不過我感覺他的眼睛不像是近視鏡。”
“那就是做過偽裝了。”吳云東一聽就明白了,扭頭看著魏勝利問道:“魏主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坦白嗎?”
“我坦白什么?。课腋揪蜎]透露消息……”
魏勝利壓根就不承認(rèn),這種事情難不住高曉洋,立刻冷冷說道:“郭局,你先把魏主任控制起來,詢問下他最近接觸過什么人?還有,馬上安排警力,搜尋唐記者說的那個白襯衫。”
郭局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答應(yīng)一聲之后,立刻安排人手。
這個時候,唐嫣扭頭問道:“吳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眳窃茤|隨口說了一句,腦子里卻在琢磨白襯衫是不是知道什么內(nèi)情,還有魏勝利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請問你為什么在這間會議室里,據(jù)我所知,這是警方為了破獲綁架案,特意成立的指揮小組,所以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什么呢?”
“唰!”聽到這句話,吳云東心里頓時一緊。
這個問題可不小,如果回答不好,恐怕會給莊慶忠造成麻煩。
“還有……”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呢,唐嫣就繼續(xù)逼問道:“綁匪找莊書記索要五百萬的贖金,這筆錢,為什么要你來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你的政治投資?”
最后這句話,可以說是惡意滿滿了,如果我一定回答不當(dāng),那對于莊慶忠來說,政治生命可以說就此結(jié)束了。
吳云東還真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不過這也難不住他,扭頭笑道:“唐記者,你這戴帽子的功夫不錯,可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禍從口出哦?!?/p>
他是笑著說的,可臉上卻是一點笑模樣都沒有,有其他的那雙眸子,更是深邃的有些可怕。
面對他的目光,唐嫣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栗了一下,臉上也下意識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