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徐長貴哥倆的小動作,吳云東理都沒理,他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吳玉良被送去敬老院的事情,恐怕并不是吳玉良愿意的。
但是他沒證據(jù),就不如什么都不說,等到常玉婷回來,他在決定怎么做。
一路和人打著招呼,他進(jìn)了自己啊所在的胡同。
一年多沒有回家,他也沒什么近鄉(xiāng)情更怯的心情,只是思考著家里人,會怎么對待他的突然歸來。
和大街上的人群聚集不同,他家門口沒有半個人影,一直到他進(jìn)了大門,才看見了吳玉香的自行車。
“東子?”就在他打量自行車時候,吳玉香恰好從門里走了出來,看見吳云東立刻歡喜起來:“你咋回來了?咋沒提前打個電話?”
大姐對他的好,吳云東早就清楚了,于是笑嘻嘻地走了過去:“大姐,一年沒見,我感覺你越來越漂亮了哈。”
“胡說八道。”吳玉香可沒接受吳云東的馬屁,笑著打了下吳云東肩膀,罵道:“我都三十多了,還漂亮什么???”
“三十的女人一朵花,這可是別人都承認(rèn)的。”吳云東笑嘻嘻地?fù)碜×藚怯裣慵绨?,一邊向屋里走,一邊問道:“我倆外甥呢?都上學(xué)了吧?”
“嗯,都上學(xué)呢?!眳怯裣沩樧熠A了一局,隨后就反應(yīng)過來,扭頭我呢到:“東子,你也是為了你哥的事情回來的?”
見她主動提起,吳云東就明白大姐是想讓他有個思想準(zhǔn)備,忍不住苦笑著抓了抓后腦勺:“姐,發(fā)生了這么大事,家里為啥沒人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有什么用?那是你哥?你還能管得了你哥?”
“嘿嘿……”吳云東忽然嘿嘿笑了:“借,這可說不定哦……”
“你是說你現(xiàn)在有錢了,是吧?”
“可這是事實??!”
“是事實又能怎么樣?你哥終究是你哥,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吳云東吃驚地看著吳玉香,因為他做夢都沒想過,對他像個母親一樣的吳玉香,竟然能說出這么不講理的話來。
吳玉香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偏向吳云錚,至于楊玉蓮,是吃虧還是沾光,好像并不在她考慮之內(nèi)。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就明白了。
對他來說,吳玉香拿他就像對待兒子一樣,可同樣的道理,吳云錚也是吳玉香的兄弟??!
既然大姐能那么疼他,又為什么不能偏向吳云錚呢?
姐弟倆進(jìn)了房間,吳云東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吳守德。
“爹!”他急忙招呼了一聲。
“嗯,回來了?!眳鞘氐虑屏搜蹍窃茤|,手里的煙袋鍋?zhàn)釉谀_底敲了幾下,隨后打開煙袋,煙袋鍋?zhàn)釉M(jìn)煙袋,又裝滿了旱煙。
“爹,你怎么又抽上這東西了?我給你買的煙呢?”
“塔防起來了,舍不得抽?!备哂裉m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吳守德似乎很不滿,扭頭瞪了眼高玉蘭:“說那么多干什么?!?/p>
“哎呀!”這個時候的高玉蘭,可和吳云東的前世不一樣了,瞪眼罵道:“我跟我兒子解釋兩句,咋了?不行?”
兩口子之間就是這樣,女人如果硬氣了,男人就會很自然地服軟,吳守德就是這個樣子,面對瞪起眼來的高玉蘭,郁悶地哼了一聲:“我就說一句,你哪來這么多話?”
“我話多咋了?我跟我兒子說話,怎么就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