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聲清脆,卻讓客廳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只不過緊張的不是吳云東,也不是王彥博爺倆,而是魏東生,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著吳云東勸道:“云東,冷靜,一定要冷靜啊!”
見他緊張成這樣,吳云東忍不住笑了:“老爺子,這可不是我想打人,而是他要求我打的,你沒聽見?”
“我……”
魏東生剛張開嘴,門外,就走進來了四個警察。
三個年齡小點的跟在后面,一個年齡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走在前面,一看就是個領導。
看到這個人,王彥博立刻站起身來,喊道:“張局,你來的正好,這個人光天化日之下打人?!?/p>
四十來歲的警察皮膚有點黑,聞言扭頭看向了捂著臉的王朝暉,隨后目光落在了吳云東臉上。
他倒是沒有立刻發(fā)作,而是先從兜里掏出一本證件,打開之后讓吳云東看了看:“我是濟北長青區(qū)警局,張亞林?!?/p>
吳云東看得清楚,上面的職務寫的是局長,可這個張亞林卻沒那么介紹。
盡管搞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沒那么介紹,可他還是微笑著伸出手去:“領導你好,我是吳云東?!?/p>
“吳云東?”張亞林肩膀猛地一震,臉上也露出了一副驚愕。
他還沒說話,王彥博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伸手指著王朝暉臉上的手指印,說道:“張局,你看,他把我孫子打成什么樣了?
王朝暉臉上的手指印,到現(xiàn)在還清晰的很呢,張亞林似自然看了個清清楚楚,于是下意識看向了吳云東。
他這次還是沒能說話,因為吳云東已經(jīng)笑了:“領導,這可不怪我,他主動要求我打他,我也沒辦法啊。”
張亞林奇怪了:“你沒辦法?”
“對呀!”吳云東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無辜地說道:“我這個人吧,向來都是以理服人,從來不會使用什么暴力。”
“胡說八道!”王彥博氣的臉都綠了,伸手拉過王朝暉,指著他臉上的傷痕問道:“那他臉上的痕跡怎么來的?”
“我打的啊!”吳云東的表情,此時更加無辜了:“我本來不想打的,可你孫子一個勁兒的要求我啊,你也在場,應該能聽見吧、”
“我……”王彥博被噎的張口結舌,心說我孫子那是要求你嗎?那是在挑釁你?。?/p>
只是這句話,他當然不能說出來,于是只好給張亞林施加壓力:“張局,事情很明顯,我孫子被人打傷了,我要求你馬上把傷害我孫子的人抓起來?!?/p>
“這個……”張亞林頓時滿臉為難。
她的表情,讓王彥博心里一跳,立刻問道:“張局,你不會因為打我孫子的人,是正東集團的董事長,就不敢抓吧?”
“哎哎!”張亞林還沒說話,吳云東就忍不住了,在邊上問道:“老同志,這都什么年頭了,已經(jīng)不允許隨便扣帽子了?!?/p>
“我這是扣帽子嗎?我這是在強調(diào)一個事實……”
“好了好了。”張亞林被這兩個人弄得頭大如斗。
只是這件事,對他來說,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說王彥博的濟北輕騎,是濟北的支柱性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就一個吳云東的來頭,那都不是他能抓的。
畢竟,他剛剛接到了好友的電話,得知正東集團那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已經(jīng)來了濟北,而且還跟領導約定了,明天晚上吃飯。
大家同樣是領導,可奈何級別差了太多,那種飯局,他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可偏偏這位做東的正東集團董事長,還因為打了濟北輕騎集團董事長的孫子,被吳延斌報了警,現(xiàn)在吳延斌公然施壓,他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