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問題,想來都是華夏人最注重的,尤其是吳云東這種有身份的人,那就更講究這個了。
難怪吳云東會對王彥博發(fā)出宣戰(zhàn),奪妻之恨啊,這玩意兒誰能受得了?更何況,你還當著人家吳云東的面,罵人家媳婦,是個男人也得跟你玩兒命啊。
作為有身份的人,加上這是個法治國家,吳云東不會跟你玩命,可大家都是生意人,從生意場上分割你死我活,這總可以吧?
切身實地的換位思考下,劉景庭就了解了吳云東的意思。
可明白歸明白,讓他徹底放手不管,任由濟北輕騎和正東集團分個你死我活,那他這個省委一把,還真就下不了這個決心。
畢竟,正東集團多大的能力,他可是太清楚了,至于濟北輕騎,估計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
要不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王彥博會趁著自己和吳云東聚餐見面的時間,央求一個辦公室主任出面介入?
可要是生硬拒絕吳云東的要求,省府方面死保濟北輕騎,那等待東山的,恐怕也是個非常不好的結(jié)局。
還是那句話,正東集團的體量太大了,哪怕他是省委一把手,也不敢輕易忽視這么大的經(jīng)濟體量。
畢竟,正東三輪車廠,永豐煉鋼廠,正東紡業(yè),都在東山省境內(nèi),如果惹惱了吳云東,他一怒之下,把廠子搬走怎么辦?
他作為東山一把手,可清楚周圍那些省市,對正東集團有多么的虎視眈眈,對他這個省委一把手,有多么的羨慕嫉妒恨。
“領(lǐng)導,雖然我發(fā)出了宣戰(zhàn),可我也不會讓諸位領(lǐng)導危難……”
“嗯?”冷不丁的聽到吳云東這句話,劉景庭等人頓時精神一震,鐘建國立刻問道:“吳董,你打算和吳董握手言和?”
“那是不可能的?!眳窃茤|冷冷一笑:“如果我和他握手言和,那我曾經(jīng)遭受的屈辱,豈不是白白承受了?”
“吳董,我承認我和我孫子做了些錯事,但是你也打過我孫子了啊?”
“打住。”吳云東猛一揮手,制止了王彥博之后,冷冷說道:“王董,我打你孫子,那是應(yīng)了你孫子的要求,這一點,警察同志可以作證,而且你孫子也當場承認了?!?/p>
“你……”
“王董!”沒等王彥博發(fā)怒,鐘建國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淡淡地說道:“你是來做什么的?”
“我……”王彥博上火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
是啊,自己是來尋求省府領(lǐng)導幫助的,是借用他們的力量,促使吳云東和自己解開恩怨的。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上頭,和吳云東徹底翻臉,那……
他偷偷看了眼劉景庭和鐘建國的表情,心里頓時一涼。
自己都還沒發(fā)火呢,兩位領(lǐng)導的臉色就這么難看了,如果自己剛才徹底發(fā)火,那他們還愿意給自己講話嗎?
明白了這個,他就知道自己在吳云東面前,永遠沒有了平等的地位。
既然明白了,他也就不打算要臉了,急忙沖著吳云東彎腰賠罪:“吳董,對不起,都是我沒把孩子教育好。您說吧,要我怎么做,才能消除您內(nèi)心的憤怒?”
他這副態(tài)度非常誠懇,立刻獲得了劉景庭等人的滿意,于是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吳云東臉上。
被這么多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要說沒有壓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吳云東曾經(jīng)被徐老爺子等人這么看過,此時也不免有了些壓力。
但是還沒等他說話,徐輝那邊就笑瞇瞇地說道:“姐夫,你看看人家,餓不餓的先哭兩嗓子,就立刻有奶吃了,你再瞧瞧你,老這么強勢干嘛呀?這下感到壓力了吧?”
他的身份,是在場眾人不能忽視的,所以輕飄飄的一句玩笑,立刻就讓劉景庭等人心里一沉。
吳云東自然明白,徐輝這個時候抱怨,純粹是想為自己解決壓力,但是他卻不會需要,只是扭頭沖著徐輝笑了笑:“小輝,我可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