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東的催促,讓吳云東終于不忍著了,嘿嘿笑著湊到了楊宇成身邊:“楊叔,我的廠子停工,可沒有要挾你們的意思,我真的就是想停工整頓?!?/p>
“呵,你還真的停工整頓?”楊宇成冷笑著瞅了眼吳云東,隨后又問:“那你來說說,你那么大的廠子全部停產,你想整頓什么?”
“整頓我集團內部的員工聘用問題,還有公司中層管理人員的個人素質,以及業(yè)務能力,還有如何升任的管理職務,這些都在我的整頓大綱之內?!?/p>
“哎呦,都有大綱了啊?!?/p>
“那必須的啊?!眳窃茤|仿佛沒聽出楊宇成的諷刺,依舊笑嘻嘻地說道:“沒有大綱,我就不能掌控下一步的規(guī)劃,沒有大綱,我就不能對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及時預防或者調控。楊叔,你說我要做成一些事情,沒有大綱能行么?”
這些話很有道理,楊宇成卻聽得直皺眉頭:“我問你為何停工,你卻說什么大綱,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哎喲,楊叔你可別這么說,我膽子小?!?/p>
“你膽子小,就敢讓近千人的三輪車廠全部停工?你膽子小,就敢利用停工來威脅我?”
“我不是說了嗎?我停產是為了整頓廠子,可沒有威脅誰的意思?”
“呵呵,這話你信?”
“我為什么不信?”吳云東淡淡一笑:“楊叔,我說真話你反倒懷疑我有陰謀,是不是非得我承認相威脅你,你才會相信?”
“你……”楊宇成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由呆了下,可接著卻又罵道:“不就是有人往你廠里塞了個人嗎?你敢說你把廠子停工,不是為了給我施壓,讓我解決掉那人背后的人?你不承認也就罷了,居然倒打一耙?”
“呵呵!”吳云東忽然搖了搖頭,臉上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樣,立馬氣壞了楊宇成,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笑什么?”
他一發(fā)火,韓春東頓時慌了,急忙呵斥道:“云東,和領導說話嚴肅點。”
“好吧?!眳窃茤|也不敢做的太過火,但是他選擇息事寧人可不是害怕楊宇成,而是為了韓春東著想。
畢竟韓春東和她走的不是一條路,上面沒人保著,恐怕這一輩子也就是鎮(zhèn)長干到頭了。
可如果他能得到楊宇成的青睞,那對他未來的發(fā)展可就太有利了。只要在本鎮(zhèn)稍微做出點政績,就能立馬調進縣里當個局長啥的。
所以,看了眼韓春東,他又扭頭看向楊宇成:“楊叔,你也太小瞧我了,別說有人往我廠子里塞個人,就算再來幾個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有這么大度?”
“不是我大度?!眳窃茤|搖搖頭,解釋道:“我的集團有員工聘用守則,還有員工考核準則。也就是說無論員工還是領導層,每季度都會有績效審核,如果達不到集團的要求,或者不能勝任他目前的工作職位,下一季度會給他一個機會??扇绻B續(xù)兩個季度審核都不合格,普通工人會被調崗,或重新去學習,或者直接辭退。領導層也是同樣的規(guī)定。”
“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
“必須要有啊!”吳云東笑了笑,接著說道:“楊叔,我之所以讓廠子停工,是在等三輪車的心臟……”
“心臟?”楊宇成一愣,隨后就反應過來:“你說的是發(fā)動機?”
“對!”吳云東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楊叔,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在常州投資了柴油機廠……”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當?shù)叵雱衲惆讶嗆噺S搬到他們那里去呢?!?/p>
“這個倒是真有,不過我沒答應?!?/p>
“為什么不答應?”
“因為我是平禹人,而且楊叔你對我的工作很支持。雖然只給我免了一年的稅,還沒給我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