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晨不能不安,也不得不爬,因為他最得意的保鏢鄭軍,此時已經(jīng)昏了過去,正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圖魯涅夫腳下一動不動呢?
鄭軍都不行,他其余的保鏢就更白給了,所以面對瘋狂的徐瑾,他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可他最擔(dān)心什么,什么就往往越會發(fā)生。
就比如現(xiàn)在,他最擔(dān)心徐瑾不守規(guī)矩,真的對他下手,可面對他驚懼的目光,徐瑾卻輕蔑地撇了撇嘴:“從你和我裝糊涂開始,你感覺我還會遵守那個破規(guī)矩?”
“得嘞!”吳云東已經(jīng)明白了徐瑾的意思,哈哈一笑中,抬腿走向耿少晨。
他臉上掛著一副壞兮兮的賤笑,可耿少晨卻從剛才的事情里,已經(jīng)知道了他肆無忌憚的性格,于是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吳云東,這是我和徐瑾的事兒,你……”
“我什么我?”吳云東撇撇嘴,不屑地罵道:“剛才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徐瑾是我的女人,你和她的事情,我代她出手咋了?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p>
“你……”發(fā)現(xiàn)吳云東腳步不停,耿少晨本能地就想后退,但是腳跟剛剛離開地面,面子的問題,就讓他硬生生的又停下了雙腳,冷冷看著吳云東問道:“吳云東,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會顧忌徐瑾,可你……”
“啪!”吳云東都更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打臉?。∈澜缟线€有比打別人臉更舒坦的事兒嗎?別人什么感覺他不清楚,可他就知道從耿少晨出現(xiàn)開始,他就看這小子不舒服。
瑪?shù)?,比老子長得帥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那么虛偽的氣質(zhì),瞧瞧你這張臉吧?老子不打你一耳光,都對不起你這張小白臉。
幸虧耿少晨不清楚他的內(nèi)心所想,如果知道的話,肯定破口大罵:你特碼還說我是小白臉?你咋不看看你自己那張臉?
當(dāng)然,耿少晨是不清楚這件事的,所以挨了一耳光之后,盡管腦子里嗡嗡作響,可他的雙眼確乎的看向了徐瑾:“徐瑾,你滿意了嗎?如果你感覺不滿意,沒關(guān)系,我就站在這兒讓你男人繼續(xù)打,一直打到讓你滿意為止……”
“嗯?”吳云東眉頭一皺,看著耿少晨的眸子里殺機一閃。
面對打臉,他竟然毫不反抗,甚至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心里真是這么想的?會站在這里讓自己打個不停?如果誰信,誰特碼就是個傻子。
這才是咬人的狗??!
別看他這個時候滿臉微笑,表情甚至目光深處都沒有絲毫的陰霾,可在這小子心里,殺了自己的心都已經(jīng)有了吧?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這種陰狠毒辣的小人,吳云東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心里警惕的同時,也不免產(chǎn)生了一絲殺機。
只是想到這個人的身份,他立刻呼了口氣,把心頭那股戾氣悄悄壓了下去。
“云東!”徐瑾已經(jīng)走了過來,伸手拍了下吳云東胳膊,隨后淡淡地看著耿少晨說道:“你服軟了?”
“沒錯??!”耿少晨聳了聳肩,有些紅腫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副無奈的苦笑來:“光棍不吃眼前虧嗎?我的選擇有錯?”
“你是不是想著事后報復(fù)?”
“怎么可能??!”耿少晨哈哈一陣大笑,指了下吳云東說道:“你男人這么牛逼,我哪敢找他報復(fù)?萬一被他報復(fù)回來咋辦?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p>
“呵呵!”看著臉上笑得開懷,眼睛里卻沒絲毫波動的耿少晨,徐瑾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接著淡淡說道:“耿少晨,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恐怕都要清楚。不過無所謂,無論黑的白的,明的暗的,你盡管來就是?!?/p>
“不會不會?!惫⑸俪窟B連擺手,笑呵呵地問道:“四姐,我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