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泵鎸ηf慶忠的詢問,蘇勇尷尬地摸了下后腦勺,隨后卻又堅定滴說道:“莊書記,請您放心,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夠找到他的。只要找到絡(luò)腮胡,那些綁匪肯定無處可逃?!?/p>
對于他的保證,莊慶忠很想說,我倒是想給你時間,可綁匪卻不給我時間啊?
你難道不知道,剛才綁匪的電話,就是要求一個小時之后,讓自己把錢送到指定地點?
當(dāng)然啦,這些牢騷,他是不可能當(dāng)眾發(fā)泄出來的。
更何況,眼前的蘇勇,可是為了調(diào)查他兒子被綁架的事情,眼圈都熬黑了,那雙眸子里面布滿了血絲。
無論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個領(lǐng)導(dǎo),但是蘇勇能夠這么盡心盡力破案,那就應(yīng)該鼓勵。
所以,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蘇隊長,辛苦你了?!?/p>
“領(lǐng)導(dǎo),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碧K勇急忙謙虛,干笑著說道:“另外我也沒有抓到實質(zhì)性的線索。”
“只要你肯努力,那就意味著你對得起你頭上的國徽,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警服?!鼻f慶忠這話說的很嚴(yán)肅,可蘇勇卻激動地眼圈開始發(fā)紅了。
不過他也沒像小女兒那樣拿姿作態(tài),而是沉聲說道:“莊書記請您放心,我這就去重新審問孫長陽,爭取早日破案?!?/p>
“去吧?!鼻f慶忠擺了下手,等著蘇勇走后,他又看向了托婭,嘴唇捏諾幾下,目光突然落在了吳云東臉上:“云東,讓你的人也行動起來吧。對了,為了讓他們師出有名……”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落到了高曉洋臉上:“高廳長,麻煩你出具一份臨時證明,說明他們的身份是臨時聘用警察,執(zhí)行任務(wù)過程之中,一切人等均要無條件配合?!?/p>
高曉洋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莊書記,一切人等?無條件配合是不是有點過?”
“過嗎?”莊慶忠嘆了口氣,注視著高曉洋問道:“高廳長,你難道還不清楚,這起綁架案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刑事犯罪了嘛?”
“不是普通刑事犯罪?”高曉洋樣子有些迷茫。
吳云東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說這人身居高位,腦子怎么轉(zhuǎn)的這么慢?
只是人家是正廳級干部,他一介白身,哪有資格跟人家說話。
“你沒想到?”莊慶忠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冷冷盯著高曉洋問道:“我是什么身份?對于我兒子來說,或許我只是他的父親??蓪τ谡麄€哈市來說,我確實國家機(jī)關(guān)最高領(lǐng)導(dǎo),那些綁匪敢綁架我的兒子,那就意味著他們是在挑釁華夏政府……呼!”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長長吐了口氣,臉頰劇烈痙攣了幾下。
或許是他的心情太亂,他竟然不顧場合,從兜里掏出一盒煙來,打開抽出一根,點上火狠狠吸了一口。
“噗……”一口濃濃的煙霧從他嘴里噴出來,然后他才語氣沉重地說道:“我相信,那些綁匪已經(jīng)做好了死去的準(zhǔn)備,所以關(guān)于被綁架的人,是否能夠安然歸來,我們也不要抱多大希望?!?/p>
“為什么不抱希望?如果我們警方都放棄了希望,那別人還怎么保證被綁架者的安全?”
“不要吵……”莊慶忠無力地擺了擺手,又對高曉洋說道:“給他們開證明吧?這件案子,既然警方大張旗鼓的進(jìn)行了抓捕,那就意味著整個哈市的人都知道了。哈市的人知道,你以為其他地方能不……”
他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呵斥:“干什么?你們是干什么的?不知道這里是政府機(jī)關(guān)重地?無關(guān)人等不得隨意進(jìn)入?”
聽到這個聲音,莊慶忠臉色不由一沉,扭頭沖著門外喊道:“是誰在外面?”
“莊書記,是我?!彪S著回答,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