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玲滿臉苦澀,看著吳云東嘆了口氣:“不是我要撂挑子,而是你這攤子越鋪越大,我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p>
“力不從心?”
“對啊?!眳怯窳嵊挚嘈α讼?,才郁悶地解釋道:“廠房建設(shè),新員工招聘,哪一樣我都得管……”
“不會吧?!眳窃茤|都要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吳玉玲問道:“三姐,三輪車廠的大事小事你都管?”
“也不是大事小事都管。”吳玉玲趕緊擺了擺手:“比如廠里衛(wèi)生這一塊,我就沒插手……”
“我去?!眳窃茤|徹底無語了:“三姐,衛(wèi)生的事兒還叫事兒?如果你哪個都要管,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鐵人了?!?/p>
吳玉玲沒聽出吳云東話里的無奈,反而還信以為真了:“東子,你的意思,是哪些事情,我也要過問……”
“打住。”吳云東趕緊擺手否認(rèn),隨后無語地問道:“三姐,你認(rèn)為我累不?”
“你?”吳玉玲瞥了眼吳云東,隨后氣呼呼罵道:“畢你每天游山玩水,旅游泡妞兩不耽誤?你那兒累了?我咋沒看出來?”
這話噎的吳云東差點沒背過氣去,急忙干咳了兩聲:“三姐,重點不在這兒啊,我問的是我累不累?”
“你累個屁?!?/p>
“我暈?!眳窃茤|拍了拍額頭。
如果對面的是別人,他早就動手打人了。
可面對親姐,他就算火氣再大,也只能是憋著,所以只好無可奈何地說道:“三姐,我的意思是我為什么布雷?難道我這個集團董事長,還沒有你這個三輪車廠經(jīng)理事情多?”
“你是說我舍不得放權(quán)對吧?”
“咦?”吳云東真的驚訝了:“三姐,原來這些道理你都懂???”
“你以為我是白癡,聽不出你什么意思來?”
“我可不敢那么想你?!眳窃茤|悻悻地摸了摸下巴,接著好奇問道:“三姐,既然你知道這些道理,又為什么感覺累呢?”
“因為下面那些人啊。無論是副經(jīng)理還是各科室的主任,他們每天都要拿事情過來找我?!?/p>
“你沒有告訴他們,在他們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他們也有決策權(quán)?”
“我說過了啊,可她們卻說不敢自己做主,只能讓我來看啊。”
“那你要他們何用?”吳云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