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吳云東就睜開了眼睛,原本早起跑步的習慣,因為今天王夢的離開,要改變了。
他感覺自己醒的夠早了,可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王夢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正坐在土炕邊上看著他呢。
“你咋起得這么早?”吳云東楞了一下。
王夢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吳云東的雙眼叮囑道:“阿東,你明天就要去國外了,在外邊可要保護好自己啊。”
吳云東翻身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道:“我就是出去看看有沒有發(fā)財?shù)拈T路,又不是出去跟人打架,你至于這么緊張?”
“可那畢竟是國外啊!”王夢見他沒當回事兒,神情更加緊張起來,一把抓住吳云東的手腕說道:“我聽我同學說過,國外的人呢對咱們很不友好?!?/p>
“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咱們窮唄?!眳窃茤|兩世為人,哪里不清楚外國人是怎么對待國人的?
別說現(xiàn)在,哪怕幾十年后,當外國人在國內(nèi)處處受到優(yōu)待的時候,那些洋人又何曾看得起國人?
盡管那個時候,國內(nèi)的生活水平,已經(jīng)和現(xiàn)在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可在這么多年的習慣下,某些人還是習慣跪著……
就比如遍布全國的小鬼子學校,各大城市的鬼子商會,還有風情街,以及轟動全國的毒教材事件。
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可上面的領(lǐng)導卻視而不見,處置的那幾個人最后也不了了之,最大的那位曹教授,最后還是出現(xiàn)在了教材上面……
這些,都是吳云東心里最深的痛,也是他重生以來,想要發(fā)展工業(yè)的最大動力。
只有把那些國外資本擋在國門之外,幾十年后的國家,才能不會在各行各業(yè)都被那些資本控制。
“你怎么了?臉色為啥這么難看?”王夢發(fā)現(xiàn)吳云東臉色鐵青,雙拳還下意識的緊緊攥在了一起,頓時緊張了起來。
感受著雙手傳來的力道,吳云東豁然一驚,終于從那種無奈的憤恨中清醒過來、
反手握住王夢的雙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種無力感而已?!?/p>
“無力感?”
“不要問了?!眳窃茤|有些頹廢地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如果你再問下去,我擔心會說出些犯忌諱的話來?!?/p>
“???”王夢大眼圓睜,直接就被吳云東給弄迷糊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好地吳云東怎么會說犯忌諱的話?這個年代,還能有什么忌諱的?難道……
“你要叛國?”
“臥槽?!眳窃茤|直接爆了句粗,隨后就郁悶了:“你從什么地方,看出的我要叛國來著?”
“???”王夢臉色頓時沒了剛才的緊張,吁了口氣說道:“不是叛國啊,你可把我嚇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