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又掏出一塊雪白的手絹擦了擦手,才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姐有話對你說?”
“聽你這意思,是你有話對我說了?”吳云東驚訝地瞥了眼徐輝,去峨眉用手絹擦手,而是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幾下。
看著他的動作,徐輝皺了皺眉,滿臉嫌棄地問道:“你用衣服擦手?”
“不行嗎?”吳云東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徐輝,反問道:“這個國家的法律,不允許我這么做?”
“你想多了。”徐輝沒好氣地瞪了眼吳云東,嫌棄道:“是你這個動作,充滿了鄉(xiāng)土氣息?!?/p>
“呵呵,你說我這做派,是個土包子吧?”
“我可沒那么說,是你自己那么想的。”徐輝撇了撇嘴,正要說話,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走了進(jìn)來。
看見徐輝,他急忙打招呼:“輝哥?!?/p>
“小唐啊?!毙燧x似乎和這小伙子很熟,笑瞇瞇地問道:“和琪琪的婚事定了嗎?”
“還沒有呢?!毙√泼鎸π燧x,似乎有些拘謹(jǐn),不好意思地笑道:“輝哥,您也知道,我家里沒啥錢,琪琪家……”
“她們家雖然有點錢,可也沒必要狗眼看人低吧?!毙燧x笑瞇瞇地說了一句,小唐干笑了兩聲,沒敢隨便附和。
吳云東驚訝地看了眼徐輝,心說這貨難道還兼職媒婆?不然的話,他怎么知道小唐和琪琪的事兒?可媒婆也沒這樣子的吧?居然當(dāng)著人家小伙子的面,埋汰女方家里人?
不對,這不是埋汰,這話應(yīng)該是個當(dāng)大哥的口氣吧?
“輝哥,您也知道的,現(xiàn)在這邊日子不好混,大家來錢的門路斷了,所以琪琪家看不上我,耶穌那應(yīng)該的吧?”
“屁。”小輝爆了句粗,隨后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指了指吳云東:“你們不是發(fā)愁來錢的門路嗎?我可告訴你啊,這位可是個財神爺……”
“???”小唐一愣,疑惑地看了眼吳云東,又接著迷迷糊糊地看向了小唐。
就他這副懵逼的表情,立刻就讓小輝不耐煩了:“看我干什么?我不跟你說了嗎,這位可是財神爺,只要你們幫他做事,他手指頭稍微露點縫,也夠你們發(fā)家致富的。”
別說小唐聽的滿臉迷糊,就連吳云東自己也聽得云山霧繞,壓根兒不明白徐輝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不過心里迷糊,可他卻一個字都不會說,而且內(nèi)心里面,有種模模糊糊的預(yù)感,好像在提醒他什么。
只是他不了解這個小唐,更不了解這個徐輝,所以那個預(yù)感他也沒有多大把握。
“輝哥……”最終還是那個小唐沉不住氣了,苦笑著搓了搓手,眼巴巴地問道:“您能給個提示嗎?這位大哥做哪行的啊。您也知道,我們雖然不怎么掙錢,可幫規(guī)不讓碰粉兒……”
“混蛋?!毙燧x眼睛一瞪,毫不客氣地罵道:“我讓你碰那玩意兒嗎?我是說他有錢,而且來這兒也是為了掙錢的?!?/p>
“那他到底干哪行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徐輝眉頭一皺,沒好氣地呵斥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別人不清楚你多大本事,你自己難道也不知道?”
“我……”小唐被搶白的面紅耳赤,摸著后腦勺都不敢說話了。
他這表現(xiàn)有點反常,吳云東看了納悶不已,忍不住扭頭去問徐輝:“你這脾氣不小啊!人家又不是你小弟,你憑什么這么跟人講話?”
“我……”徐輝張張嘴,卻沒答出個所以然來。
小唐倒是很有眼力見兒,急忙代為解釋:“先生,輝哥是……”
“閉嘴。”徐輝一聲呵斥,小唐趕緊把嘴閉上了。
吳云東驚訝地看了眼小唐,隨后才看向了徐輝:“剛才他提了什么幫規(guī),你不會也是什么幫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