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云東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他們既然都想要錢,我就給唄?!?/p>
“那你當初為什么沒有買斷土地的計劃?”
“我不是擔心他們存不住錢嘛!”吳云東聳了聳肩,苦笑著解釋道:“爹,咱村什么情況你也知道的,沒錢的時候還每天都打麻將頂牌九呢。如果他們手里有了十幾二十萬,他們會賭多大?那點錢他們能在手里放多少時間,我們誰敢說了算?”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把錢給了人家,人家別說賭沒了,就是一把火燒了,也和你沒關(guān)系吧?”吳守德說話一針見血,冷笑著補充道:“最重要的,還是你這樣的心思,別人都不會領(lǐng)你人情的?!?/p>
“唉!”吳云東嘆了口氣,瞥了眼祁靜之后,又對著臉色很不好看的吳守德,接著解釋道:“爹,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而且我一開始不做這樣的計劃,也并不是我舍不得錢,而是我擔心以后這些人會因為土地賤賣了,再找我麻煩。”
“你既然都拿錢買斷了,他們還怎么找你麻煩?”
“呵呵?!眳窃茤|冷冷一笑,忽然問道:“爹,那你說當初我說以租代征的時候,村里是不是也集體通過了?”
“那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別處有征地補償?shù)摹!?/p>
“對啊,現(xiàn)在他們知道鋼廠征地每畝地一萬三,那如果以后在遇到征地的時候,土地價格上漲了咋辦?比如現(xiàn)在一萬三,以后每畝地漲到十萬咋辦?”
“每畝地十萬?”吳守德驚訝地看了眼吳云東,問道:“咱們農(nóng)村的地,什么時候那么值錢了?”
蓋樓的時候??!吳云東心里嘟囔了一聲,可也知道哪怕后世真到了那么高的價格,到了農(nóng)民手里的錢,也不過是被人扒了好幾層皮之后的,和他現(xiàn)在給村民的差不多。
不過這個時候的一萬三,可比未來的一萬值錢多了,自己現(xiàn)在把錢給他們,也算沒虧待他們。
至于唐啟成等人會不會從中扒皮,十里鎮(zhèn)鎮(zhèn)府會不會從中扒皮,那就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
“你笑什么呢?還笑的這么難看?!币娝麧M臉苦笑西,吳守德忍不住問了一句。
吳云東搖了搖頭,隨口問道:“爹,是咱們村有人鬧事,還是要搬遷的村子都這個樣兒?”
“雖然不是全部,可也差不了太多,你是不知道啊,都有人跑工地上去鬧了?!?/p>
“工地?”吳云東皺了皺眉,拿出大哥大想給表哥打電話,可想想時間有點晚,也就放棄了那個想法。
好在半個小時之后,祁連山開著車回來了,吳云東趁機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坐上車回到了十里鎮(zhèn)。
他沒去找常玉婷,而是自己到招待所開了間房,并叮囑祁連山,沒事別來打攪他。
之所以這么做,是他想趁著晚上安靜的時候,好好琢磨下未來怎么走的問題。
至于祁連山兄妹倆住哪兒,他就沒有插手。想必也在平禹呆過的祁連山,還不至于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在服務(wù)員帶著他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叮囑服務(wù)員,讓她一會兒把飯宋進房間。
服務(wù)員對他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連聲答應(yīng)中,恭恭敬敬的帶上了房門。
聽著門外服務(wù)員的腳步走遠,他立刻鎖上房門,一邊脫衣服一點向著浴室走去。
“嘭嘭……”可他剛脫了一件衣服,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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