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許久,沈云生也沒在吳云東臉上看出任何不對的神色,不由驚訝地眨了眨眼。
這個小家伙不簡單?。「约毫牧诉@么久,他竟然一點(diǎn)都不緊張?是自己校長的威嚴(yán)不夠,還是這家伙生意做得太大,見了太多的高官?
可無論怎么樣,吳云東在他面前侃侃而談,還是讓他感覺很丟面子。
于是,他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
“沈校長,您要抽煙??!”吳云東裂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懷里拿出一盒中華打開,抽出一根走了過去:“您抽這個,不傷嗓子?!?/p>
“中華?”沈云生震驚了。
他雖然身為付丹大學(xué)的校長,可也抽不起這么好的煙,可吳云東拿出來的時候他看見了,那不是剛開封的,里面的煙也不是滿的。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平常時候,吳云東就抽這樣的煙。
“呵呵,果然是大企業(yè)家,連煙都這么奢華?!彼锌?fù)u了搖頭,接過了吳云東遞過來的煙。
“啪嗒!”吳云東拿出一個精致的zippo打火機(jī),在清脆的響聲中,一股火苗躥了起來。
不過火苗并不是對著沈云生的,而是側(cè)面向上,這樣的舉動,讓沈云生對他的禮節(jié)把控,又增加了一層認(rèn)知。
盡管心里對這小家伙有了好感,可沈云生還是沒打算放過吳云東。畢竟……
復(fù)丹大學(xué)是真的缺錢了!
“云東啊!”不知不覺,他從吳云東同學(xué)的稱呼,直接過渡到了直接喊名字上,這也就代表著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
吳云東自然聽得出來,心里暗笑的同時,很乖巧地答應(yīng)了一聲:“沈校長您說?!?/p>
吸了口煙,再把煙霧緩緩?fù)鲁?,沈云生才笑瞇瞇地看向了吳云東:“云東啊,咱們學(xué)校難??!”
嗯?吳云東精神一振:肉戲要來了啊!
不過他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搭茬,依舊保持著恭謹(jǐn)?shù)臓顟B(tài),坐在椅子上默默看著。
他的不接話,也沒讓沈云生氣餒,依舊滿臉愁容地傾訴道:“我說學(xué)校難,難就難在一個錢上……”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下,可面對依舊滿臉恭敬的吳云東,心里頓時無語了。
這小子居然還能保持住不動?自己都這么和鎖了,他難道不應(yīng)該好奇下嗎?不應(yīng)該在這時候說句為什么嗎?可他咋就一個字沒說呢。
吳云東不搭茬,他只好苦笑著繼續(xù)說道:“按理說,我們這些院校,每年財政都會撥款。可這些款項,只能維持本校教職員工的工資發(fā)放,可你看我們這么大的學(xué)校,卻連個圖書館都沒有,你看我這些藏書……”
他回頭指了下身后的書架,繼續(xù)說道:“這些可不都是我個人的,一大半都是學(xué)校的。不給你我的辦公室如此,你去副校長還有其他教授那里看看,和我這里的情況都差不多?!?/p>
臥槽,這老頭夠狠,竟然想讓我給他蓋圖書館。
吳云東滿腦袋黑線,卻依舊閉口不言: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就一個字不說,看你怎么辦?
他閉口不言,沈云生有點(diǎn)沉不住氣了,只好把話挑明了:“云東啊,你那么大的一個企業(yè)家,又是今年本校的新生,難道你就不想為學(xué)校解決困難?”
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吳云東沒辦法裝糊涂了,只好苦笑著站了起來:“沈校長,我當(dāng)然想給學(xué)校盡力,可我也難啊……”
“你……”
“沈校長您聽我說。”吳云東擺擺手,制止了瞪起眼來的沈云生,苦笑著解釋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我的集團(tuán)只有兩家能夠賺錢的,其他都在起步階段。您要問我既然沒錢,又哪來的錢開那么多分公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