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绷红o波先瞥了眼蘇清揚,刻意提醒道:“蘇秘書,話應(yīng)該這么說!”
“呵呵!”對于他的教導(dǎo),蘇清揚忍不住笑了:“梁主任,看到你此刻的表現(xiàn),我終于體會到了了什么叫做人走茶涼。不過我想你不明白的是,你這么精明的人,怎么能表現(xiàn)得這么迫不及待呢?”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绷红o波目光中閃過一抹心虛,卻還是強硬地辯解道:“我只是以事論事,和你說的人走茶涼并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p>
“真的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蘇清揚撇了撇嘴,冷笑著又問:“如果不是領(lǐng)導(dǎo)即將調(diào)任,你敢這么囂張?”
“我囂張嗎?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绷红o波瞥了眼旁邊臉色平淡的吳云東,也跟著撇了撇嘴:“一個走了運的窮小子而已,你真以為他……”
“閉嘴。”蘇清揚可不敢讓他把話說完,急忙厲聲喝止。
他是真想不明白,梁靜波平時那么精明,為什么今天會跳出來找吳云東麻煩?難道他不知道,吳云東在楊澤成心里的位置?難道他看不出來,整個平禹的經(jīng)濟,現(xiàn)在都在靠著吳云東的廠子打翻身仗?
難道他不知道哦啊,他說的這些話,會有可能把吳云東逼走?
這些疑問,他都沒有問出來,只是扭頭對吳云東說道:“吳董,您先坐會兒,我和老梁出去一下?!?/p>
“不用?!眳窃茤|淡淡擺了擺手:“有些話,還是當著我面來說比較好。不然,我心里沒底,在平禹待得也不踏實?!?/p>
“吳董,這只是他的個人行為,你可不能有把廠子搬走的想法。”
“他想把廠子搬走?”梁靜波忽然撇著嘴笑了:“那么大的廠子,他說搬就搬?當平禹縣府沒人,還是他以為廠子是他開的,就真是他的了?”
“嗯?”吳云東臉色一冷,扭頭看著梁靜波,又突然笑了:“我只是以為你們要摘桃子,沒想到啊,你們這是特碼連根都要刨了啊?!?/p>
“你敢對我說臟話……”
“我為什么不敢?”吳云東哈哈一陣大笑,只不過笑聲落在蘇清揚耳朵里面,就像炸雷一樣,慌忙勸解:“吳董,你先冷靜下,這件事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p>
“交代?”吳云東神色一冷,扭頭不屑地問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給我交代,你右邊那個能力嗎?借用你剛一句話,就是你這么精明的人,真的看不出來,眼前這位敢在面前這么蹦跶,真的只是他一個人的事兒?你真看不出來,他是別人放出來試探你們的狗……”
“吳云東,你放肆?!?/p>
“我放不放肆的先放一邊,讓我奇怪的是,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來給楊大領(lǐng)導(dǎo)上眼藥的?梁靜茹嗎?”
“梁靜茹?”梁靜波一愣。
吳云東這才想起來,好像這個時候,那位大歌星還沒出道呢。
可他卻沒想和任何人解釋,只是在腦子里瘋狂思考,梁靜波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對自己的正東集團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他們是想把自己廠子吞了?還是另有目的?又或者劍指楊澤成?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想搭個順風(fēng)車而已,居然惹出了這么一堆破事兒。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現(xiàn)在知道有人惦記自己的廠子了,這種事情,早知道終究還是比晚知道要好啊。
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蘇清揚忽然拍了拍手:“大家都安靜下,剛才領(lǐng)導(dǎo)指示,讓大家都留在會議室里,等他過來主持會議。”
“開會?”人群先是一陣騷動,接著就是一陣嗡嗡議論。
議論的同時,不少人還偷偷看向了梁靜波。
可讓眾人驚訝的是,梁靜波明明聽見了上千元的話,也知道了楊澤成要來主持會議,他怎么還那么淡定呢?
這些人當中,也不全都是一無所知的人,不過那幾個了解內(nèi)情的人沒敢說話,只是臉上全都露出了看熱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