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蓮一句話出口,不但吳云東瞇起了雙眼,就是孫汝剛都被震驚到了,扭頭看向了吳云東。張靜靜同樣也不例外,不過目光里面卻多了幾分復(fù)雜。
吳云東也不得不承認(rèn),能在前世成為改變原平服務(wù)業(yè)的第一人,孫玉蓮這個女人還真不是個簡單人物。
只不過就算這女人說的全都是事實,他也不會公然承認(rèn),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你說錯了,那兩個女人雖然是在我集團做事,還做出了那么大的業(yè)績,可卻并不是我的女人?!?/p>
“吳董,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曾拍過良心?”
“良心?”吳云東淡然一笑,看著孫玉蓮問道:“你信不信再過二十年,良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玩意兒?”
“怎么可能?”孫汝剛皺了皺眉,不高興滴反駁道:“吳董,你這句話我可不敢茍同?!?/p>
“是因為我?guī)土四悖憔筒桓彝浳业膸头鲋???/p>
“難道我應(yīng)該忘恩負(fù)義?”
“不是?!眳窃茤|搖了搖頭,瞥了眼孫汝剛,解釋道:“我說的良心,和你以為的良心不一樣?”
“有什么……”
“聽我說?!眳窃茤|擺了擺手,阻止了孫汝剛說話,接著繼續(xù)解釋:“你我之間差不多,都是講究有恩必報,可如果你在大街上看見有人摔倒,你會去扶嗎?”
“為什么不呢?”孫汝剛很奇怪地看著吳云東,反問道:“難道我們不應(yīng)該去扶嗎?”
看著臉色認(rèn)真的孫汝剛,吳云東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如果被你扶起來的人,說是被你撞的,怎么辦?”
“怎么可能?”
“我說如果,如果他說是你撞的,還把你告了,而且法官如果問你,不是你撞的,你為什么去扶?你怎么辦?”
“怎么可能?什么樣的腦殘法官,會問出那么沒道理的話來?”
孫汝剛的憤怒,讓吳云東再次嘆了口氣:“我就問你,如果鎮(zhèn)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會怎么辦?以后你再遇到摔倒的人,你還會去扶嗎?”
“我……”孫汝剛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張靜靜卻搖了搖頭,代替孫汝剛說道:“我不會去扶了,因為我怕被人敲詐,還沒人替我做主……”
吳云東沒有回應(yīng),只是端起了酒杯,沖著孫汝剛舉了舉:“不管那些了,我們先喝酒?!?/p>
孫汝剛默默地端起酒杯,可喝完之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吳董,你說的那種事情,以后真的會發(fā)生嗎?”
“會?!眳窃茤|想想前世那位南京的法官,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按照這個社會的發(fā)展趨勢,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發(fā)生的。”
見他語氣堅決,孫汝剛再次沉默了,過了好久之后,才苦澀地說道:“如果真發(fā)生那種事,恐怕造成的影響太大了。”
“是啊,太大了?!眳窃茤|又想起了前世。
從南京那個法官說出那句話之后,這個國家的全體國民道德,整個倒退了三十年。甚至,就因為那件事,這個國家的整體國民道德,還在不斷的倒退,并沒有向前繼續(xù)發(fā)展提高。
只是這些事情,還是在未來,他在想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話,會不會去阻止那件事情,或者派出集團律師,讓那個徐老太,付出沉重的代價?